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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瑟的雨夜中,清一色黑色豪车打着双闪,如一条黑龙在雨中穿梭。
很快,这排豪车停驶在施家门口。
为的是辆加长版黑色保姆车,统一数字的六位数车牌号,彰显了车主人的尊贵。
“隋先生,还敲门吗?”保镖打着伞,隔着降下一半的车窗问。
“去摁门铃。”
隋庭郁闭眸捻动着佛珠,车内的灯光洒在他刚硬的脸上。
“这是施家,即便万分火急,仍不可失礼仪。”
“是,隋先生。”
施商利接到门口保安的电话,连衣服都没穿好,一边系扣子,一边慌慌张张的跑下楼。
就连姜温虞也是趿拉着拖鞋,慌忙的用手指拢着散乱的头。
隋庭郁已站在客厅中央,一言不。
他肩膀上还残留着未抖落的雨珠,那极度的冷静仿佛山崩海啸之前的预兆。
跟随他而来的几十名保镖,有六名一字排开站在隋庭郁身后。其余的则打着黑伞,恭敬的候在院内。
施家的佣人从未见过这种阵仗,全都吓得如同抖筛,战战兢兢待在客厅角落。
“小隋啊,你终于肯屈尊降贵来岳父家了!岳父知道你工作繁忙,还要陪伴孩子,昨夜的寿诞就没邀请你,没想到你这孩子还特地跑来给岳父贺寿!”
施商利下楼后,笑呵呵的走到隋庭郁跟前,“就是时间上有些。。。。。。不过不要紧!岳父能见你一面,比返老还童还开心。”
隔着玻璃门,看清院内的局势,施商利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正要拍隋庭郁肩膀的手掌骤然缩回。
这怕不是来祝寿的,倒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来来来,咱们坐到沙上聊。”
“施妍呢。”隋庭郁冷漠的眼神似划破黑夜的闪电。
“。。。。。。”施商利这才想起昨夜的生日宴。
他喝了半杯后,酒意上头,便回房间与姜温虞恩爱去了。只留下韩娡跟施妍两个人。
而韩娡对施妍的心思,整个施家上下都是知道的!施妍若是喝多了,那就难保。。。。。。
如此一想,施商利心惊肉跳!
依隋庭郁吃人不吐骨头的性子,若是不把施妍完完整整的交出来,隋庭郁还不得把整个施家掀了?!
“温虞,去叫施妍下来!”
施商利给姜温虞拼命使眼色,嘴唇都有些抖,“别让小隋在这里等着。”
姜温虞愣了下,好似故意掩盖什么,闪躲着眼神,极其别扭的说:“小隋,妍妍为了给你爸庆生,昨晚有些贪杯,这会儿酒劲儿还没过!有人在上面照顾她。。。。。。你坐着稍微等她一会儿,我马上去把她叫醒。”
“不必,我亲自上去。”
隋庭郁说完便迈开腿。
阴沉的背影在灯光下透露着丝丝恐怖,让人不寒而栗。
“让你半夜叫我起床,你睡得却跟死猪一样,你怎么搞得?”施商利猩红着老眼,低声呵斥姜温虞,“这下好了,喜事变坏事!”
“我。。。。。。昨晚你那么累,又难得睡个安稳觉,我怎么忍心打扰你?”
“小娡昨晚都没走!要你盯着他们别越矩,你却只知道呼呼大睡……唉,要你有什么用!”
“妍妍和韩娡都是成年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难道没有心里没数吗?若他们情难自禁,跟我这个后妈有什么关系!”
姜温虞包含着委屈的控诉声,一字不落的听进了隋庭郁的耳中。
施商利万念俱灰的跌坐在沙上,“施家就等着大祸临头吧!”
姜温虞和一直待在二楼走廊上的姜茶对视一眼,母女两个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