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个哈欠,开始望着车顶呆。
爸爸妈妈又吵架啦,真不让人省心。。。。。。
车队忽然停下,堪堪卡在马路正中央。
李萌看到保镖们从普拉多上下来,同时朝第一辆大V前面站着的那道人影儿走去,也立即打开副驾驶车门。
“先生,我去看一眼。”
隋庭郁正捻着佛珠,闭目默诵《心经》,他点下头。
三分钟后。
“先生,前面有一名八十岁的老大爷挡着咱们的路。穿一身潮牌,人也干净,就是看上去精神有些不太正常。”
随行的都有保镖,李萌在气势上从没输过。
听到李萌说话音调比平时急喘,隋庭郁颇为意外。
“说来听听。”
“方才保镖吓唬他,请老爷子走,让他不要堵塞交通。老爷子说他是联盟国最高行政长官,他的拐棍就是枪,他想站哪里站哪里,想打谁打谁,全世界他最大。
我说老爷子从医院跑出来的吧?我你回医院!他又说,他就是脑科界的扛把子,看我们几个都像神经病,拎起拐杖就要打我们!
我寻思这老小孩,给他点儿钱打走行了吧?结果他却说,说。。。。。。”
“说什么?”
李萌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隋庭郁,“神经病老爷子拍着胸脯说:隋庭郁是他孙子,有的是钱。”
“……”车内陷入死寂。
“先生,我头一次遇见这么能吹牛的神经患者,要不直接送给警察局,按照丢失人口处理,让警察帮忙寻找家属?”
坐在后面的隋星宝眨巴眨巴大眼睛,“爸爸,老爷爷不是神经病呀。”
司机见机摁下车窗,隋庭郁隔着老远瞥了一眼。
“他有一句话没有吹牛。”
“???”
“我的确是他孙子。”
李萌:“。。。。。。”
“红色运动服,黄色挎包,草原色帽子,”隋庭郁把玩着手中的佛珠,淡淡出口,“只有我爷爷敢这么穿。”
“那现在?”李萌询问上司意见。
“把老爷子接上,掉头回隋家老宅。”
从跟隋家决裂的那一天,隋庭郁已经五年没有跟父亲隋淮晟见过面。
现在隋淮晟为了逼他回家,居然把老爷子都搬了出来。
看眼腕表,十一点三十五,这是卡着点让一家三口回去吃午饭。
“先生,那下午的视频会议,以及夜晚八点钟的商宴是否取消?”
“嗯。节目组那边,你也负责通知。”
“是,先生。”
若不在老宅待到隋淮晟满意,指不定还会有什么层出不穷的幺蛾子。
若说儿子随父,可隋庭郁的阴险却不及隋淮晟十分之一。
“让星宝下去陪老爷子,我不跟他坐一辆车。”
施妍看着星宝开心的被李萌抱下车,禁不住打个激灵,后背寒。
她脑袋里回想起一张不怒自威的冷漠面孔,忽然觉得车内的空气都有些稀薄。
她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颤巍巍的问:“隋庭郁,我能不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