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疲力尽后,施妍倒在男人宽广的怀抱中沉沉睡去。
隋庭郁这才打开壁灯。
施妍眼角还泛着泪,眉心一点殷红,仿佛遭受过什么极大的委屈和酷刑。
“跟个小姑娘似的,还这么禁不起折腾。。。。。。”
隋庭郁勾着唇,施妍给他的感觉,与四年前没什么区别。
自己的妻子到底有没有过其他男人,他很清楚……
后背全是汗珠,隋庭郁亲了下施妍湿润的眼角,意犹未尽。
抱着又回味了一下,男人起身去沐浴。
深夜的雨丝夹杂着扑面的凉意。
几辆黑色豪车停在山脚下的一座寺庙。
保镖们打着黑伞,恭敬的迎着一身盘扣软缎丝绸的男人进入庙内。
纯洁无瑕的颜色,衬得隋庭郁像是翩翩如玉的世家公子。
前一刻还沉浸在欲海里的男人,这一刻恢复了清冷矜贵。
十几米高的金身佛像,垂敛目的俯视着底下姿容似雪的男人。
隋庭郁双手接过小沙弥点燃的三柱清香,虔诚跪拜。
李萌站在一旁,待隋庭郁上过香后才出声。
“先生,水先生一小时之前,在他的个人微博账号了一张照片。照片上和他手牵手的男人,手腕儿上戴的佛珠跟您的一模一样!”
“是我没错。”隋庭郁捻着佛珠,默念心经,“水千华被封号了?”
“没您的命令谁敢?水先生的经纪公司倒是没说什么。娱乐圈哪个能跟您牵扯上一点儿关系,不红也得紫一把……这张照片虽然会让外界揣摩您二人的尺度,但同样也会给水先生带来不少红气跟业务!就是。。。。。。就是老爷了火。”
隋庭郁不为所动,“他说什么。”
“老爷刚才打来电话说,说。。。。。。”
隋庭郁:“原话。”
“老爷骂您:揪草棍比长短,不甚乐正业——好狗马,喜淫豕。”
隋庭郁:“。。。。。。”
李萌咬住唇,用尽洪荒之力,才硬生生憋住笑。
“这就怕了?”隋庭郁冷嗤,“是他自己亲口说,男人最蠢不过痴情种——宁愿我在外边玩儿的花,也别一头栽死在一个女人身上。我顺遂他的意,他反倒骂我是猪……”
“这。。。。。。”李萌不敢笑,表情难堪的扯开唇,“老爷膝下只有您这么一个继承人,其他的私生子和私生女早被断了根或绝了育的!老爷自然希望您能取向正常,为隋家开枝散叶。”
“他不是看上了姜茶的肚子么,让姜茶给他生。”隋庭郁冷冰冰的口吻。
“。。。。。。”这话,李萌自然不敢传达的,“老爷心里最瞧不起攀权附贵的女人。他利用姜小姐的目的,您应该清楚。”
“池塘的水,到底是谁放的。”
“是‘楚秀人’,韩娡的亲生母亲。”
殿内陷入静谧。
佛前的香炉青烟袅袅,打着旋儿上升。
片刻,小沙弥念经和敲木鱼的声音,突兀的回荡在空旷的大殿内。
“失水连电,制造她意外,或自杀,即将死亡的假象。送去医院住几天。”隋庭郁从拜垫上起身,面无表情的将佛珠勾回手腕儿。
“告诉给媒体,就说楚秀人手里有韩娡的把柄。逼韩娡去医院做个大‘孝’子。”
“是,先生。”
李萌心里打鼓,当着满殿的佛祖,隋庭郁居然毫不心虚的谋事害人。
做一件坏事,盖一座寺庙。李萌都记不清,这是隋庭郁掏钱盖得第多少座寺庙……
韩娡若是误以为自己被母亲背叛,是选择救他母亲脱离苦海,还是选择将至亲之人灭口?
这个抉择,对于贪生怕死的人何其残酷!
。。。。。。
“南无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