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整个寝室漆黑一片。
厕所里有个人人正被欺负的狠,里面的动静从一开始的反抗到闷不吭声……
隋建杰跟其他没有睡着的人一样,眼睁睁看着一个人提上裤子从厕所走出来,另一个人又表情猥琐的走进去。
每晚都是如此。
“要不要试试?”旁边躺着的人,用胳膊肘碰了下隋建杰,“那人以前可是明星呢,细皮嫩肉的,我们老大最喜欢他。”
隋建杰自然明白对方的意思。
“不了。我岁数大,不像你们年轻人。。。。。。”
“老家伙,你还装?”这人嗤了一声,“能进这里有几个干净的。”
“我不是装。”
隋建杰侧过身背对着,苍哑的声音喃喃道:“我也有一个儿子,从出生跟我没见过面。算起来,应该跟被欺负的这个差不多大。。。。。。我想到我儿子,很难朝他下手。”
“说起来,韩鸭王倒是跟你有些渊源。”
“我不追星,也不玩儿小鲜肉,不认识姓韩的明星。”
“韩侄跟你一样,得罪了隋庭郁,被送进来的。隋大老板特地让人叮嘱我家老大,要好好‘照顾’韩娡!”
隋建杰吸口气,想到自己如今的结局,还算幸运。
隋庭郁若不是看在自己是他亲堂叔的份儿上,恐怕也会落得跟韩娡一样的下场。。。。。。
那个吃斋念佛的侄儿,从不是善人一个。
厕所里的闷哼不断传来。
隋建杰叹口气,“年纪轻轻的,就被折磨成这样,庭郁也真够心狠手辣!”
。。。
隋建杰要求见楚秀人一面。
女人年轻时俏丽的面庞已饱经风霜,旧时身上的风情也消失不见。
她的头白了一半儿,来见他时也满目疮痍。
探监室,两人隔着玻璃而坐。
楚秀人将菜篮子放在腿上,连个正眼都不给隋建杰。
“有什么话,直说吧。说完了,我还要去雇主家做饭!别耽误我的时间。”
“。。。。。。你怎么做起了保姆?”
“托你的洪福!我生了儿子之后,只有保姆这份工作肯让我带孩子。”楚秀人望着隋建杰冷笑,“这一做就是三十年,我不仅把我的青春给了你,我的整个人生都给你搭上了!”
隋建杰缄默……若时光能倒回去,它绝不会勾搭楚秀人。可错误已犯,他悔过也无用。
执行枪决的日子在缓期一年后,隋建杰想了解最后一个心愿。
“我想见见儿子!”
楚秀人愣愣的望着隋建杰。
隋建杰垂下浑浊的老眼,不敢与之面对。
“我在东郊还有一些产业,是祖传留下来的,虽然值不了几个钱,可那些产业干干净净,跟我做的事没有任何关系!你让儿子来见我,我交给他办理‘产业授权继承书’。”
“你还没见到过他吗?”楚秀人突然笑出声,她眼角湿润变红,“他跟你在同一个地方啊。”
“你说什么?”隋建杰难以置信的站起身,“我们的儿子犯了什么罪,怎么会进来这里!”
“这句话,你应该去好好问问侄儿。”楚秀人讥讽的望着隋建杰,“韩侄就是我当年为你生下的孩子!”
“……”
隋建杰如被雷劈了一样,呆愣的跌坐回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