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礼这一通话说的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季振祺的心就好像被季宴礼用小刀一刀一刀的划一样,心疼的直突突。
沈念礼边说边掉小珍珠,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着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他清楚只要季振祺同意了,那别人就没有权利赶走爹地了,他才不信爹地是去上班没时间回家了,以前爹地就算上班再忙,每天晚上都会回来陪自己的。
可现在爹地说每周放假才能回来看他,他不傻,根本不相信。
“好好好,别哭别哭,爷爷不赶你爹地走就是了,谁也不许赶,宝贝乖,不哭了,眼睛都哭肿了,心疼死爷爷了。”
伸手给沈念礼擦掉眼泪,季振祺狠狠的共情了,这是他的宝贝大侄孙,以后谁敢欺负他的宝贝大侄孙,那就是欺负他季振祺。
季振祺暂时还没现客厅角落里睡着的沈楠,看着沈念礼心疼的不要不要的,瘪着嘴巴,红着眼眶,感觉要跟小家伙一起哭了一样。
“一会爷爷就派人去接你爹地回来,看以后谁敢再欺负你们,敢欺负你们,爷爷就打断他的腿,好好教训他,咱不哭了好不好,你哭的爷爷心都要碎了,乖,听话。”
为了养育季司寒和季宴礼,季振祺一辈子未婚,也没有儿女,哥哥嫂嫂当年去世,留下年仅五岁的季宴礼跟季司寒,他就担负起了既当爹又当妈的角色。
为了不让季司寒和季宴礼受人欺负,也害怕自己结婚生子后分心,季振祺年轻的时候拒绝了所有向他示好的人,一个人将季宴礼和季司寒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不是父子,却胜似父子。
季振祺为季司寒和季宴礼的牺牲,两兄弟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从小就对季振祺尊爱有加,虽然口上一直叫着季振祺叔父,但心里早就将他当成自己真正的父亲了。
所以在季家,只要季振祺决定要做的事情,季家兄弟两根本没人会反对和不答应。
“真的吗,爷爷真的不会赶走我爹地,让我和爹地分开吗?”
“当然是真的了,不仅爷爷不会,以后谁要是不听我宝贝侄孙的话,敢惹我宝贝侄孙和你爹地不高兴,爷爷一定饶不了他。”
有季振祺这句话,沈念礼和沈楠以后在季家那几乎可是无人敢惹的人物了。
季宴礼蹙眉,正欲开口说话,趴睡在角落里的沈楠突然惊呼了一声:“念念!”
众人被沈楠的这一声惊呼吓到,纷纷扭头看向明显是做了噩梦的沈楠。
季振祺眨眨眼,以为自己看错了。
沈楠不是已经离开了吗?
怎么会在家里?
“做噩梦了?”
季司寒突然开口,还没醒神的沈楠听到声音惊了一下,抬头看到季家三代人的时候先是一愣,旋即猛的起身,但因为久坐压麻了腿,还没站稳就又猛的往下倒去。
季宴礼一直在沈楠旁边站着,看到沈楠突然跌倒的时候出于本能伸手将沈楠扶住。
“小心!”
沈楠腿麻的厉害,没想到季宴礼会在关键时候对他伸出援手,惊讶之余有些惶恐,想躲开但他的身体根本不受控制,直接扑进了季宴礼的怀里。
季宴礼身上喷了香水,淡淡的木质香中混合着他身上朗姆酒的信息素味,无孔不入的钻进了沈楠的鼻腔里。
纵使季宴礼贴了信息素阻隔贴,但太过近距离的碰触还是让沈楠清晰的闻到了那股他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