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自己知晓的痛苦,才是最致命的。
指尖银光闪过,凭空在男人脖子上留下一道印记。
江诺丢开水果刀,扫了眼围观的众人,眼神里的残忍冷厉依旧没有散去。
他们被吓到,愣是退后了几步。
手里举着的手机还是没有放下来。
江诺没有再管他们,快步走回司砚身边,“带你去处理伤口。”
“嗯。”
司砚似乎还是很疼,嗓音轻颤,乖顺被江诺护在怀里离开。
“诶诶,你们不能走啊,我刚报了警呢。”
有围观群众喊了一声。
江诺置若罔闻,拉着司砚去了个没有什么人的消防通道处。
掀起衣袖,伤口并不深,那水果刀不够锋利,又隔了层薄绒衬衫,但冷白皮肤上的鲜血还是很刺眼。
刚才情况紧急没有细想,但是江诺对这些事情何其敏锐,又怎么看不出来。
司砚刚才是故意被刺伤的。
“故意受伤,很好玩吗?”
意料之外的,江诺并没有生气。
也没有急着帮司砚止血,几乎是压迫性的,把他压在墙面,嘴角勾勒出笑意。
司砚知道江诺能看得出来,也没有想要瞒着。
可是刚才,看到江诺为了自己去伤害那个私生的时候。
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兴奋和欢喜。
兴奋到差点忘记了疼痛,甚至因为疼痛而让这种战栗激动的感觉无限延伸。
司砚闷哼一声,讨饶似的,侧头轻吻江诺按在自己下巴处的手指,凤眸紧盯着他的眼,波光流转。
“诺诺,别生气。”
他的唇瓣都是凉的,却柔软至极。
“我只是……害怕。”
“害怕什么。”
江诺继续问,似乎很想听到他的答案,即便被轻吻了手指,也没有要抽离的意思。
甚至隐隐有些享受。
他在试探,司砚是不是和自己是一样的人。
“害怕你不在乎我。”
像是得到了默许,司砚越得寸进尺,没有受伤的手揽上江诺的腰身,两人胸膛几乎紧贴。
司砚缓慢在江诺手心轻蹭脸颊,像是柔顺乖巧的猫儿。
但柔软肉垫只对江诺伸出,对于其他人,就是利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