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右已经冷静的帮他安排好了一切。
让左飞留在集团处理集团的事情。
也是阿右率先找到的地方,并且提前想好了一切可能遇见的突情况。
带着救护车一起赶了过去。
白雪奄奄一息的躺在那里。
身上头上都是黄色的沙土。
他呆愣在那,大脑一片空白。
最后等到阿右抱起白雪,他才回过神,抢过白雪抱在怀里。
怀中还带着温度的身体,让他不自觉的红了眼眶。
白雪昏迷的那一天一夜。
他想了很多,甚至想到了如果白雪就这么离开了,他也跟着走了。
这个世界上,除了白雪没有让他更留恋的了。
他在“高处”这么久了,以为早已经见识过了各色各样的嘴脸,每天和各种牛鬼神蛇打交道,以为早已为习惯了阿谀奉承,尔虞我诈。
不会再有什么能勾起他的心情,可是,他却不敢回忆,那一刻的白雪。
当听见白雪用平静的语气来讲述她母亲不堪的一生的时候。
那一刻,惊骇,心痛,不舍,悔恨,种种情绪汇聚在他的心里。
他想把她拥抱在怀里,如果可以也想替她承受这一切。
可是,最终他什么都没有做。
只是表情平静的看着她。
其实心里紧张的要死。
回来的路上,白雪依旧很平静,他为了缓解紧张不得不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包括白雪提议要来家里,以及现在,她人鲜活的在客厅里喝着酒。
他都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如何面对。
他甚至还在想,刚才车上如果不是阿右替他做了决定,那现在白雪会在哪里喝酒?和谁?
阿右帮她开了车门,甚至心丝细腻的考虑到了用手挡着车门。
而她呢,居然没有任何意义的,被动的接受了。
席景泽承认他吃醋了。
如果不是吃醋,他也不会把阿右派去他国这么多年。
但是他现在后悔了,不应该让阿右回来的。
怎么看他们都更合拍一些。
白雪等了一会儿,也没有等来席景泽的反应,他就像个傻子似的,光顾着直勾勾的看着她也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这才现,席景泽居然带了一个无边框的眼镜。
装斯文?
白雪一把拽掉他的眼镜,反手戴在自己的脸上,“好看吗?”她弯着腰,附身看着他。
这会儿才现有眩晕感,居然还是个近视镜。
她都不知道席景泽是近视眼的。
因为位置的不同,席景泽得稍微抬点头看她,他脸上依旧是一派平静,甚至被抢了眼镜也没有一丝恼怒的样子,依旧直勾勾的看着她。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也可能是心情不好到了极致,总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既视感。
白雪放下酒瓶,双手一起力,使劲的搓揉了一下席景泽的脸,“喂,跟你说话呢,怎么没反应?你是木头人吗?在玩123木头人游戏?好,那么我来数数喽,一,二……”
她边数数,边用食指点着他的侧脸。
席景泽的脸型是标准的瓜子脸,他看着很瘦,其实脸颊上的肉很多,肉嘟嘟的。
只不过平时脸上没什么表情,不显罢了。
此时被她用手指头搓着,一戳就戳出来一个洞洞,她玩心大起,一下又一下的点了起来。
最后还是席景泽皱着眉头抓住了她作乱的手指。
“哼,不好玩,无聊,我要去找别人。”白雪说着就要离开。
“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