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还要我们兄弟俩再跑这一趟。派我们来对付一个小小的赌鬼,真是大材小用,杀鸡用牛刀啊!”
个子高些的男子立即训道:“你懂什么?灵卓的确不足为虑,但绿水县令墨阳冬之子墨浩言却不得不防。
别看他小小年纪,却十分机敏。
听说他最喜审案,又于刑狱上颇有天赋。
墨阳冬初来绿水上任,几件棘手的陈年旧案能够翻案,都有墨浩言的协助。
就连京中的圣上都夸他,是刑狱方面的人才。
圣上还等他科举出仕,未来要把大理寺交到他手里呢。
主子只是不想节外生枝罢了。
今晚必须让灵卓畏罪自杀,早早将此案了结。
若是任由灵卓翻供拖延下去,一旦让墨浩言接触此案,恐会找出对主子不利的证据。”
矮个男人受教般点点头:“大哥,你说主子准备了这么多年,到底什么时候才会起事啊?
这个鬼地方我都待烦了,又穷又落后。
再多待几年,京中的花魁娘子都不记得我是谁了。”
高个男人声音严厉的喝道:“住嘴!回去自领军棍,竟敢妄议主子?我看你最近是训练的少了,太闲了!”
灵卓耳朵一动,眸光闪过戾色。
军棍?
领罚?
看来这两具人,身份不简单。
绝不是普通的杀手或是赌棍之类的。
矮个男子眼底闪过一丝郁闷,终究是没敢再继续多嘴。
两人走到灵卓的牢门前面。
正要把锁砍掉。
矮个男人却突然低呼出声:“大哥,牢里怎么没人?那个赌鬼去哪了?”
高个男人立即砍断锁链,冲了进来,四处张望,果然空无一人。
高个男人眼底露出惊惧,疑惑,凝重。
“难道我们来迟了?人犯已经被墨浩言提走了?
不,不对!来之前,我还听内线说,墨浩言正在协助其父,准备制作春牛事宜,未曾离开房间。”
矮个男人彻底的慌了,在原地像热锅蚂蚁一样团团直转。
“大哥,怎么办?我们回去该怎么复命?主子会相信我们的话吗?”
狱卒里有他们的内应。
一直悄悄盯着这边的动静。
据说那个灵卓昨天上午受了重刑,一天一夜水米未进,一直趴在草堆上,生死不明。
他们的人在大牢门口一直蹲守,根本没看见有人过来带犯人走。
高个男人的嗓音也带着颤音,烦躁,焦虑不安。
“到底是哪一环出了问题?去!把所有的牢房都检查一遍,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找到灵卓!他今晚必须死!他不死,我们就得死!”
兄弟俩挨个将所有牢门锁都砍了,一个个进去,将昏迷不醒的犯人,翻过来对着脸检查。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
兄弟俩碰头,全都是眼神凝重的摇头。
“大哥,现在除了关押重刑死刑的殒铁囚笼没办法检查外,其它地方都找遍了,没有灵卓。”
殒铁囚笼其实只有门锁是天外飞来的殒石打制而成,其它四面都是青铜打造。
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劫持死刑犯,特意打造的。
高个男人凝起眉头,眼底闪过浓郁的杀机。
“放火!只有这一个办法,不管对方是什么意图,我们的任务就是要让灵卓死!”
等整座大牢都陷入火海,灵卓就算真的在殒铁囚笼里也难逃一劫。”
小个子男人连连点头,朝他大哥竖大拇指。
“烧不死他,烟呛也会把他呛死,那么高的温度也会把他烫死,总之,他死定了!”
两人立即出去了一趟,搬运来了大量的火油,开始往牢里四处泼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