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义村长的话一落音,人群中再度嗡嗡议论起来。
这时候有人问道,“村长,县里叫咱办社戏,要是办得好,有工钱不?”
问这话的是村里的胡屠夫。
他话一出口立即被旁边的人鄙视了,“咱村能参加社戏,那是多大的福气呀,你说这话是钻钱眼里去了?”
“我也觉得胡大海没说错呀,现在大家伙儿都忙的很。
有工钱嘛,玩了做了倒也不错。
如果白做,谁愿意呀,还不如在家晒谷种呢。”
苏义的婆娘顾氏见场面有些混乱,便猛然用锅铲在一个皮锣上面大力敲打起来。
哐哐哐——
那声音,顿时吵的让大家赶紧把耳朵捂上了。
顾氏叉着腰,大着嗓门凶道:
“你们是村长,还是我家男人是村长,话还说没完呢,插什么嘴?”
母老虎一出,立即现场一片安静。
苏义这才抽了口烟,吐了两个圈,还磕了下烟袋。
在别人伸长脖子的时候,不急不慢的说道,
“工钱肯定是有的,不过是过了镇长的眼,定下来的节目人员,才有工钱。被淘汰的人没有工钱。”
众村民一听有工钱,立即来劲了。
他们纷纷起哄道:“村长,那你既然都说有工钱了,就说说呗,一天给多少钱呀?”
苏义轻咳了声道:“只要点子和节目好,过了镇长的眼,就先五百文钱。
接下来自己个儿在家排练,工具材料也自己弄。
到表演节目的时候,按人头算,每人五百文,还有一顿饭和点心。
如果到时候表演得好,县太爷赏了,那钱再另算,大家平摊。”
许多想要报名的人,就在后面扳着指头算起账来了。
平常在外面做活计,每天的工钱最多五十文。
时间久困难点的也就一百文。
一两银子也要十天才能赚到。
现在居然去两次就有一两银子赚,还能出名,还能露脸。
这挺好的,许多人都心动了。
甚至有人想呀,要是自己表演的节目,得了县令的夸奖。
那到时候赏赐还是哗啦啦的。
“看来不错呀,只要节目过了,一俩就是妥妥到手了。
我们家那皮影戏是手到擒来,妥妥过关,哪里用得着练呀。
到时候田里庄稼的活也做了,钱也拿了,还出了风头,值当。
也不用回家商量了,我们家就报了。”其中一个皮糙肤黑的中年汉子举着手说道。
一旁苏义的大儿子苏礼赶紧将毛笔沾饱了墨汁。
在册子上写了下来,并且高声读了一遍,
“第一个报名的是何家民夫妻俩,皮影戏儿,那个,演的是啥呀,总得有个曲目吧?”
何家民憨笑一声,“好多年没玩那玩意了,一时半会还想不起来。
这样,反正你给我留个位子,我先回家翻翻东西,再练两下子,晚上一准告诉你曲名。”
苏礼嘴角直撇,这些人哪,一听说有银子,那眼都绿了。
什么都没拎清就往上蹿了。
灵犀心里一动,想到刚才村长说的,行春是白天,社戏是晚上。
这样就不冲突了,现在家里正是缺钱的时候,能赚一点是一点呀。
再加上苏村长的拜托和任务积分。
灵犀立即有了主意。
她也举起手臂道,“我也报名,我要排一出舞蹈,需要不少人帮忙。
凡适合春童年龄的男孩女孩都可以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