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蔺冠辰挨了头上的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沈南霜抓着胳膊往外拖,他着实愣了好一会才搞清楚生了什么。
这女人,这女人……
这女人正在使劲地掰门。
“娘娘,这宫里,的门,质量,真好……”
奶奶的,凭她的力气怎么可能掰不开!
就在这时,静妃话了。
“好了,沈姑娘也不是外人,既然你们都听见了,那就进来吧。”
说完瞪了一眼蔺元昊,昂头回了殿内。
沈南霜艰难地回头,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娘娘,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听见……”
“静妃说了,都进来!你们都听见没有,还不快给朕过来!”
蔺元昊拼命地使眼色,沈南霜只好听从,蔺冠辰倒是回过神来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冠,没事人儿一样地走了过去。
路过蔺元昊时,他还特意露出了八颗牙齿。
“谨遵皇兄之命。”
庐阳和蔺长庚见状,也只能跟着进殿去,谁知蔺元昊往门中间一站,正好把路堵住。
“谁叫你们了?都回自己宫里去!”
“哎?母妃不是说都让我们进去吗?”
“大人说话哪有你们小孩子插嘴的份?赶紧给朕回宫!”
蔺元昊退后一步,使劲把门关上,嘭的一声正好磕在他一双亲儿女面前。
蔺长庚小老头般叹了口气。
庐阳却不干了,“父皇!沈南霜是儿臣请来的!是儿臣请来劝母妃的!你堂堂天子不能抢功劳啊!父皇!”
“姐姐,没用的,父皇现在哪有空理我们啊,我们走吧。”
说完蔺长庚牵住了庐阳的手。
庐阳在门口又叫了几声,见始终没人理她,这才泄气地反身离开,姐弟俩牵着手走远的背影,越看越可怜。
夜阑宫内,静妃坐在上位,沈南霜和蔺冠辰一起坐在下位,蔺冠辰熟门熟路地给自己和沈南霜倒茶喝,倒是沈南霜有些紧张局促。
怎么说呢,就,很意外。
想静妃获宠多年,儿女傍身,协理之权在手,怎么都应该是富丽堂皇那一挂的,再不济也应该是低调奢华如九王府的。
可是沈南霜所见到的夜阑宫,入目却差点让她以为到了哪个大臣夫人的府上。
宫中惯用红黑色的檀木、红木家具,可夜阑宫里的偏偏是浅淡的原木色;备受妃嫔官员追捧的青瓷茶器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却是最普通的白瓷;就连这茶叶,虽然异香扑鼻,但沈南霜往杯中一看,竟然是碎末末?!
连皇后都要忌惮争权的静妃娘娘,居然喝高碎?!!!
真是离了个大谱,恐怕放在离谱界,都是十分离谱的存在!
蔺元昊关好了门,咳嗽两声顺了顺气,努力恢复了一下皇帝的威势,这才走到静妃身边坐下。
“沈姑娘,刚才……”
蔺元昊的话刚开始,就被静妃打断了。
“沈姑娘,九王爷,不怕你们笑话,刚才我让皇上收回协理六宫之权,皇上不干,我让皇上罢免姚成,皇上不干,我要回娘家去!皇上还是不干!你们说,有他这么当皇上的吗!”
“这……”
沈南霜满头黑线。
这问题好难回答啊,我又不知道皇帝应该怎么当,再说也没有哪个皇帝要别人认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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