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缓步迈进殿内,走到蔺元昊面前行礼。
“参见皇帝陛下。”
“尊使请起,入座吧。”
贺舟、范深带着徐田、张义等人坐在御座左下,范植跟在范深身后。
贺舟还没坐下就把大殿里的人都找了一遍,一看到对面的沈南霜,立时眼睛大亮。
“这位,就是天承传人,沈南霜沈姑娘吗?”
“不错,这位就是朕亲封的天承郡主,郡主,这位是南清使团的领队,贺大人。”蔺元昊答道。
沈南霜优雅起身,缓缓行了个礼,“沈南霜见过贺大人。”
“哎呀,果真是,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沈姑娘原来如此落落大方,一表人才,在下一见就觉得投缘,范大人,您说是不是?”
“是啊,沈姑娘的确很出众。”
范深含笑看着沈南霜,缓缓落座,但目光往旁边一扫,看见沈南霜身边的老者时忽然愣住了,接着他轻轻眨了眨眼睛,仔细又打量了几遍,似乎要看得更清楚些。
沈南霜不卑不亢地点了点头,“两位大人过奖。”说着重新坐了下来。
贺舟还想走到沈南霜桌前来搭话,可这时几排舞女迈着细碎的脚步进殿,很快就挡在了南清使团和沈南霜的中间。
舞女们蹲身行礼,水袖迤地,管弦之乐起,昭示着宴会正式开始。
贺舟等人只好作罢,耐着性子吃起了饭,看起了歌舞,间或给蔺元昊敬一敬酒,或者跟旁边的蔺文煊说两句,只等歌舞完了好再去找沈南霜。
可不知这宫宴怎么安排的,今晚的歌舞竟然尤其多,一个接一个,一群接一群,偏偏每一个蔺元昊都看得津津有味,沈南霜等人目不转睛,贺舟碍于礼节,实在不好意思离席找人说话。
而在这一炷香的时间里,与贺舟不同,范深的注意力都在沈南霜的旁边,他时不时地瞥过去几眼,还轻轻地啧了两声。
范植好奇地问道“爷爷,怎么了?那位老者有什么特别吗?”
“唔……”范深语焉不详,“想起了一位故人。”
“爷爷从没来过北川,故人应该都在南清,会不会是看错了?”
“大概是吧。”
范深悄无声息地出了一口气,转而看起了歌舞。
最后一舞结束,舞女退场,宫女们重新奉上了酒水、汤羹,一个宫女忽然崴了下脚,把端着的酒撒到了秦淑蒙的桌上。
好在撒的不多,而且没弄脏秦淑蒙的衣服,宫女连忙跪下请罪,又用自己的衣袖去擦拭桌子,秦淑蒙的侍女嫌弃宫女的衣服脏,呵斥她退了下去,从自己怀里掏出帕子重新擦了一遍。
秦淑蒙脸色不太好看,以为这是皇上不喜欢她今晚仗着皇后的势非要来晚宴,给了她一个下马威,可是这种场合也不能作,只能“大度温柔”地不计较,还安慰那宫女说没事。
对面的沈南霜却笑了笑,斜睨了旁边一桌的蔺冠辰一眼。
“这么当众落秦侧妃的面子,王爷也不怕人家夫君生气。”
“生什么气,本王不信她敢为了这点小事脾气。”
蔺冠辰挑了挑眉,示意沈南霜去看秦淑蒙后面的老太监,“你看,本王说得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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