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这些人和青城派是一丘之貉,是同一种人。”
“孺子可教。”
“这个江湖,说到底,还是弱肉强食,我拳头大,功夫比你厉害,就可以灭了你,就算对你极尽侮辱,灭你满门,也没有人敢指责我。”
“说不得,他们还要跟在后头,分一杯羹。”
他们的关系,就好像大草原上,狮子和鬣狗一般。
“你们林家,就是一头羔羊,羔羊的身上,还写着四个大字,来吃我啊。”
“现在,你这头羔羊身后,跟着一个拿枪的猎手,不管对方是狮子老虎、大象、野狼,都要乖乖避让。”
如此生动形象的比喻,林平之听了,豁然开朗。
“没错,就是这样,江湖险恶,人心险恶,你指望一只不吃肉的狼给你维护正义,岂不是痴人说梦?”
林平之双目清明,这一刻,他明白了什么是江湖。
“岳不群,就是那头标榜自己不吃肉的狼!”
岳灵珊听见他如此编排自己爹爹,满脸不悦。
可叶清扬给她的压力太大,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叶清扬用手指着余沧海
“现在这只狼受伤了,你作为一只羊,居然起了善心,你说,你是不是很可笑?”
“你要搞清楚,你能打败一头狼,并不是因为你自己,而是你的身后,站着一个拿枪的猎手。”
林平之幡然醒悟,双腿屈膝,猛地跪在叶清扬面前。
“叶先生,我知错了,希望先生能教我一招半式,木高峰,我也要杀!”
叶清扬点点头。
“若是换做田伯光、岳不群,就算把脑袋磕烂了,我也不可能理会,但你与他们不同,还没有修炼辟邪剑谱的你,可能是这个江湖唯一一个正人君子。”
岳灵珊再也忍不住,开口道
“那我大师兄呢?难道他也不算君子?”
“令狐冲?”
这三个字在叶清扬嘴里过了一遍,他狠狠的啐了一口
“我呸,令狐冲算什么狗屁君子。”
“他跟采花贼称兄道弟,跟六个杀人狂魔眉来眼去,杀人如麻的向问天,他视如兄弟,跟江湖第一黑涩会勾勾搭搭,丝毫不顾恒山掌门人的脸面。”
他看着不服气的岳灵珊说道
“论武功,他确是强过林平之,可论责任、论人品、论心性,他给林平之提鞋都不配。”
“这样一个无父无母、目无尊长、肆意结交黑涩会的盲流子,在你眼里,称之为君子?”
岳灵珊的脸色黑的犹如锅底。
若不是自己太过凄惨,余沧海都想拍掌叫好。
见岳灵珊还是一脸不服的模样,叶清扬兴趣索然
“懒得跟你废话,屁股决定脑袋,你岳大小姐的屁股老早就坐在岳不群、令狐冲这边,我给你废什么话?”
“林平之,杀人,收工。”
林平之应了一声,提剑上前。
余沧海完全没有了一派掌门的气度,他满脸惊惧。
仿佛一只待宰的野鸡。
“喂,叶先生,你说话算不算数?”
叶清扬已经走了好几步远,听见余沧海的话,问道
“什么算不算数?”
“就是你一开始说的,只要我将掌门之位传给林平之,就能饶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