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公怎么来了?”赵主事躬身,点头哈腰道“这里可乱着呢,公公莫不是知道什么隐情?”
“嗯——”
周正拉长了声音,居高临下俯视众人,又瞟了一眼神色莫辨的邢院使,这才把自己的手下叫出来。
“丢毒饼,放砒霜,都是你亲眼目睹的,那你来说就是。你一定要仔仔细细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赵主事,千万不得隐瞒,更不得胡编乱造,明白没?”
“儿子明白。”
那太监便将两次亲眼目睹之事,说了个清楚。
与众人刚才听到两个小杂役说得,居然都对得起来。
矛头再一次,集中指向了吴元君。
吴元君毕竟只是个十几岁的女孩,长到这么大都没遇到过这般棘手的问题。
最终,实在抗不住压力,只能向邢院使求救。
“邢院使——”
不料,邢院使却再不似往日和善可亲,更不顾念与吴父的旧情,直接翻脸不认人了。
“元君你这孩子……”邢至深懊恼又自责不已,“你小小年纪,做事怎会如此狠毒,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吴元君到这时才知,自己已经掉到了陷阱里。
她受邢至深指使,却没有第二个人给她作证,如今就是说出幕后主谋,也是无人信她了。
邢至深见她沉默不语,又叹息道“老夫信你的为人,也信你的医术,刚才你给他俩把脉,说是中了砒霜之毒,老夫才大意到没有亲自把脉,便对你的话深信不疑,不料,竟是你心里有鬼,说了谎话,竟连老夫也瞒过去了。都怪老夫有眼无珠,差点上了你的当啊。”
这番话,就让众人明白了,邢至深刚才没有亲自把脉就确定两人是中毒的原因。
大家面面相觑,都因为刚才盲信了吴元君的话而自省,同时,也体谅了同样被骗了的邢院使。
“可真是甩的一口好锅啊。”周正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吴元君都没有办法为自己辩解,周正也清楚,邢至深必定又逃过一劫了。
“咱家的干儿子,已经把知道的都讲给赵主事了,其余的,咱家就管不了了。”周正对着赵主事微微躬了躬身,随后就带着手下离开了。
“恭送周公公。”赵主事弯腰深躬,一直目送周正离开后才直起身来,随即大手一挥,“将人带走。”
吴元君哪甘心被人利用?
低等小太监虽然没人瞧得上,平时就算是死几个,也没人深究或者在意。
可他们毕竟是皇帝的奴才,在众人眼皮子底下被人毒害,这事就不是能轻易解决的了。
慎刑司,可不是吃素的。
“民女是受人指使的,是被冤枉的,还请赵公公明察。”
“停!”赵主事挥停手下,“让她说完。”
吴元君的愤恨的眼神,从苏玉婉和宋静初身上略过,最后停在了邢院使身上。
“是邢院使指使民女这么做的,大人。”
院子里静得可怕,连鸟儿飞过,都不敢停留,扑棱着翅膀就飞走了。
“邢院使,此事……”赵主事迟疑地望向邢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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