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
从不曾对邢院使有过怀疑的众人,当几件事桩桩件件都被人平铺在台面上,一一摊开面向他们时,似乎终于有人察觉到了不对。
只是碍于邢院使的身份,终是没人敢提出质疑。
苏玉婉瞧着宋静初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差点憋不住笑。
邢院使的脸色青中带白,语气却一如既往的淡定。
他并没有呵斥宋静初在众人面前揭他的底,反倒坦然道“老夫一辈子,确实做了不少错事,虽是无意,却也是让不少人受了连累。是老夫的错,老夫愿意接受世人谴责,绝不还嘴。”
谁一辈子还不犯个错呢?
若是之前,众人肯定又以这个借口安慰邢院使。
可这一次,大家却集体沉默了。
实在是那些错,太大了。
他们虽然人在太医院,可偶尔休假出宫时,还是有消息灵通的说京城又有罂粟案子了。
若不是宁王刚找回来的世子敏锐,抓了几个露头的,让其他毒贩子暂时忌惮着不敢行动,罂粟怕是早在京城肆虐了。
那些罂粟从何而来,诸医生们今天之前是没想过的。
可这会儿,他们看着邢院使,眼中的疑惑也是藏不住了。
邢院使的脸色似乎有些惨白,甚至都没有接受苏玉婉和宋静初假惺惺的搀扶,直接说了几句客套话,便离开了。
苏玉婉和宋静初安抚好小杂役后,也随众人回了太医院。
只是原本说好的邢院使亲自授课一事,因着他的缺席,就换成了梁院判和常太医。
余非作为常太医的徒弟兼助手,却在整个授课期间都心事重重的。
课后,他便找了苏玉婉。
苏玉婉原本以为他是为了邢院使的事情,来质问自己为何让人难堪的。
不料,他却是问起了吴元君的事。
“她为什么要害直殿监的杂役,为什么要嫁祸给你们俩,还有,她真提到了邢院使了吗?”
宋静初自从知道邢院使此人有问题后,就很不待见余非这般死脑筋一样地维护了。
“余非,你到底是关心吴元君,还是关心我俩有没有被她伤害,或者是关心小太监,又或者是关心邢院使?”
“我……”余非吞吞吐吐地说不出个所以然。
宋静初冷脸道“不知道邢院使许给你什么好处了,值得你这般对他处处维护。这一次受他指使的,幸亏是涉世未深的吴元君,若是换个老谋深算的过来,今日进慎刑司的,就是我和苏玉婉了。”
余非被训的脸红脖子粗的,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
苏玉婉拉了下宋静初。
“好了,师兄他也是关心咱俩,你就别这么大的气了。”
转头又对余非说道“也难怪她生气,便是我,也觉得师兄对邢院使维护太过了。之前我还不确定他的为人,但是通过今日之事,我已经很确定了。师兄与其询问我俩,还不如直接找了邢院使问话,师妹我倒也真想知道,他这次对你又有什么样的说词。”
“师妹,我……”
余非最终也没问明白,也没去邢院使那里问个清楚,就被师父带出了皇宫,去了惠民药局做事。
夜幕降临时,苏玉婉和宋静初看着隔壁的空房间,想着两个月来三人笑闹不停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心里终究不是滋味,辗转半夜方才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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