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黎看向拿了她狗快步离开的两人,很想抄起地上的球杆给陆西枭来上一杆。
莫名其妙。
他有病吧?
绝对有!
温黎心里骂着,不得不抬脚跟上去。
“……温黎?”宋知闲不受控制往前追了半步,最终还是停在了原地。
一双双眼睛盯着离开的陆西枭和温黎。
陆西枭前后现身不过三两分钟,短短的时间里却震惊了他们数次,直到人消失在视线里宾客们也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众人面面相觑着,议论声呈递增式地响起。
“陆五爷怎么会和温黎认识?不是说从小养在乡下吗?她怎么接触到的陆五爷?”
“看温百祥的反应他似乎也不知道温黎和陆五爷有交情,以她的身份到底怎么办到的?这真是奇了怪了。”
“陆五爷竟是专门进来和她打招呼的,还对她那般好言好语,这简直匪夷所思。”
“别人见着陆五爷都上赶着巴结,她刚刚居然说和陆五爷不熟?!她哪来的底气。”
“陆五爷对她那态度,怕是不简单呐。”
“可不是嘛,这要换别人,敢拿那种语气和脸色对陆五爷,当晚就得消失在京城。”
“连对陆五爷都是那副态度,也难怪她敢这么目中无人、肆无忌惮了。”
“怪不得她敢在温家这么仗势欺人,连温百祥都不放在眼里,原因在这儿呢。”
这反转,震惊的时候也让大家心情复杂。
“她怎么会认识陆五爷?”温心满脸不解。
她甚至怀疑自已是不是误把别人错认成了陆西枭,也不愿相信温黎能结识这位大人物。
林云没好气应了句:“我上哪知道去。”
这死丫头,哪来的这么大本事。
有一个宋家就已经够让人烦了,现在又来个陆西枭,这以后见着她了不得躲着走?!
温颜白着脸,死死盯着两人离开的方向。
“那家伙出了名的事业狂,一门心思都用在工作上,不像是会追女孩的。”宋柏严安慰孙子,转而又道:“不过他行为确实反常。”
“毕竟面对的是温同学,就算是陆西枭也难保不会动心,但我看温同学并不待见他。”
他拍拍孙子手臂,鼓励道:“何况他们俩这年龄差着挺大呢,别气馁,还有机会。”
但如果陆西枭真有那心思,宋知闲就只能遗憾终生了,毕竟那可是陆五爷啊。
方方面面都不是常人能比的。
数学天才,确实厉害。
但放到陆西枭面前,什么也不是。
回过神的温百祥不由想到谭诗茵的事,难道当时帮温黎的不是宋家,而是陆西枭?
想有这种可能,他心中不禁惊涛骇浪。
“温董事长,小孩子年轻气盛,又正是叛逆的时候,多引导引导,口头上教育就好。”
突然的声音将温百祥思绪拉回,他看着面前的宾客,表情不自然地应和:“是……”
“是啊,刚陆五爷也说,是这佣人以下犯上,不能全是温小姐的错。”
刚刚还对温黎口诛笔伐的宾客们这会儿又一个接一个地替温黎说起话。
还热心肠地调和起父女俩的关系。
他们刚才的义正言辞此刻都成了笑话。
这前脚后的转变,连他们自已都感到几分尴尬和难堪起来,但他们显然做惯了这事,不多时便连那最后的一点不自然也没了。
他们浑然不为自已的行为感到丢脸,都一个个地抬起手亲手打自已的脸。
将趋炎附势,拜高踩低体现得淋漓尽致。
“又是宋家又是陆五爷,这温家哪是家门不幸啊,分明是要靠着温黎飞黄腾达。”
“我看未必吧,照温黎那疯劲,可别哪天就把陆五爷给得罪了,招来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