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铃还须系铃人,冯铁嘴必须出现,将戏演完。
阿弟摇了摇头,他不能出去,自然是不知道的……
翻过头来再说冯铁嘴,他被张铁牛一个大嘴巴把后槽牙给打掉了一颗,捂着满嘴的血到了衙门。
可不是张铁牛押着他来的,而是他主动来的。
“汗害趔盖沆(县太爷在上),小佬儿齁灰(偷窥)天机,杠意(仗义)执言何错之有?”冯铁嘴一躬到地,他因为有秀才的功名故而见了县官不用下跪。
而后一指张铁牛,“各位(这位)差官不问青红皂白殴打小佬儿,是何道理……求汗害趔更断(县太爷公断)……”
冯铁嘴毕竟是靠嘴吃饭的,多年来掐算天机(坑绷拐骗)下来,更是练就了一副铁齿铜牙,哪怕这会口齿不清也没耽误他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再加上他本身是秀才,更是引经据典,将自己说成了白璧无瑕含冤待雪的可怜人,而张铁牛就成了仗势欺人的凶狠衙差。
可怜张铁牛憋的脸红脖子粗,却一句辩驳的话也说不出来,只瞪着两只铜铃般的眼睛狠狠的盯着对方。
县太爷的脸色也难看的紧,没好气的乜了眼张铁牛,自从上次他当堂帮李青悠求情,就知道这小子相中那姑娘了。
眼下冯铁嘴说李青悠什么煞气太盛自然冲了他的肺管子,可便是如此也该讲究个方式方法,哪怕等到天黑找个没人的地方套上麻袋揍一顿,也比众目睽睽之下伤人来的更好一些。
还不用闹到衙门里来,这不是让他为难吗?
“呃……这个……”县太爷皱了皱眉头,便是他有心偏袒也不好做的太过明显。
于是当堂宣判,张铁牛杖责五下,并包赔冯铁嘴的医药费。
张铁牛被拉下去打板子,看着冯铁嘴凑到跟前朝着他不怀好意的笑,恨不得上去咬死他。
“连清人(年轻人),你爹娘给你老子(脑子)是让你用来思考人生涝里(道理)的,可你却往里面装了满满的浆糊,河西河西(可惜可惜)。”冯铁嘴说完扬长大笑着走了……
李青悠急的不行,让阿弟看着家就急匆匆出去了,走到院门口的时候想了想又回来,抓了只芦花鸡才出去。
这鸡是给冯铁嘴准备的,好歹人家也是因为她挨的打,总要有所表示,毕竟还指望着他把戏演完呢。
结果等到了衙门才知道早就退堂了,冯铁嘴也早走了,得知他没被关押起来稍稍的松了口气。
有心想去挂摊上找人,这会已经天黑了,她又不知道冯铁嘴住在哪里,就只得作罢。
守门的衙役叫沈四,正是跟张铁牛交好的其中之一,也认识李青悠,见她来了还以为是担心张铁牛来看他的。
“李姑娘,铁牛兄弟正在差所里趴着,他为你挨了五板子,屁股都打开花了,血淋淋的。他怕他娘骂他,晚上都不敢回家了。”沈四故意夸大其词,“要不你进去瞧瞧?”
张铁牛不愿意回家是不耐烦他娘叨咕他,但李青悠不知道,得知他挨打了还是因为她,吓一跳,忙跟着沈四去了后面衙役们待的差所。
张铁牛正斜倚在床边的被摞子上,虽说挨了五板子,可这里是他当差的衙门,行刑的也都跟他关系不错,自然不会往重了打,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喜欢捡个世子来种田请大家收藏捡个世子来种田本站更新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