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李青悠看了眼东里间,又看看阿弟希冀的眼神,刚说出一个不字,就被阿弟抓住了手用力摇晃,“姐姐别生气了,阿弟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抓鱼了。”
他认准了李青悠是因为生气才不搬回来住的。
李青悠嘬了下嘴唇,挣扎了半晌,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不过也不能一竿子打死。
“大夏天怪热……等你什么时候能绣出个像样的荷包再说吧。”李青悠一语定论,再三叮嘱阿弟不绣完不准出这间屋子,这才回到了东里间。
为防止阿弟出来她看不到,李青悠特意把炕桌摆在靠进炕沿处,脸对着门口,这样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对面的动静。
接下来就是练习画线的时候了。
有别于做饭和女红,虽然一整个下午都在不停的画着毫无意义的,或横或竖,或圆或曲的各种线,但她一点也不烦躁。
一则是兴趣使然,二则这代表了钱途。
随着线条趋渐均匀,李青悠眼睛也越来越亮,整个人都投入进去,全副注意力都集中在纸上,浑然没注意到阿弟什么时候站在了旁边。
“这样不对,姐姐拿笔的姿势错了。”阿弟从李青悠手里接过湖笔,拇指和食指、中指对捏,无名指和尾指弓起固定住笔。
“掌心要能握住鸡蛋,手臂放平,且要稳,初学者宜用沙袋悬于手腕处以练腕力,日久年深方可力透纸背……”
阿弟出身贵胄,五岁便由大儒启蒙,无论是坐姿还是拿笔的姿势自然没得挑,单薄的小身板往那一戳,颇有点松竹挺立的意境。
李青悠看的津津有味,突然间想起来什么,一把夺过湖笔,“谁让你过来的?我不是说过不绣完不准出屋子吗,拿我的话当耳旁风……”
剩下的话在看到阿弟摆在桌上的碎布头的时候戛然而止。
还真绣完了?
再看看上面七扭八歪的针脚,李青悠嫌弃的撇嘴,抖了抖碎布头,“这就是你绣的?往后你就准备给自个绣这样的嫁妆嫁人?”
“你未来的夫君会怎么看你?”
“你未来的公婆又会怎么看你?”
“人家不光笑话你,更会笑话我没教好你知道吗?”
李青悠故意用大声数落阿弟来掩饰自己的心虚和后怕,万幸那本《行事录》没拿出来,更万幸她只是胡乱的画一气,这要是被阿弟看到那些乱七八糟的……
简直不敢想象。
阿弟低着头撇了撇嘴,瞄了眼李青悠腰间的腰带,说的好像她绣的多好一样。
这腰带的两端分别藏着房契和地契,当初是他亲眼看到青悠姐姐一针一线缝进去的,再看看上面错落无致,参差不齐的针脚,至少他的针脚还算整齐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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