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三肠子都要悔青了,万万没想到会被逼到这个份上,猛的一转身看着身前的阿弟,突然噗的一下子笑出来。
“你个小家伙,也亏你说的出口,瞅瞅你这小身板,俺还,还……”到底是没好意思说出轻薄俩字来,但刘小三的眼神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阿弟了。
毕竟阿弟一八、九岁的小姑娘,他就是失心疯了也不可能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
“阿弟,听俺的,赶紧回家,待会你姐该着急了。”刘小三想上前拉阿弟,蓦地想起他的那句轻薄,伸出去的手又收回来。
阿弟冷笑,“你以为你这么说就没事了吗?笑话,只要我说你轻薄我,即便是你说没有,你又能说的清楚吗?一旦我名节有损,你猜我姐姐会不会迁怒你?”
刘小三一怔,的确,哪怕阿弟再小也是女孩子,男女七岁不同席,就说明七岁以后就有性别之分了。如果阿弟真一口咬定被他轻薄了,传出去就毁了名声。
李青悠对自个有恩,他不能恩将仇报。
再说阿弟还这么小,这名声传出去,他成啥了,简直畜生不如,李青悠得恨死他。
一想到那个场景,刘小三就一哆嗦。
然而事情还没完。
“再者。”阿弟直视着他。
依旧是那张漂亮的像仙童一样的脸蛋,两眼却凌厉如刀,“你跟我和我姐姐去过玉州府,应该能看出来卫家小公子跟我关系更好,若我修书过去,以卫家的势力便是判你个满门抄斩也不在话下。”
刘小三腿一软,靠着墙往下出溜,一直出溜到底,蹲在地上,脸色煞白,汗出如浆。
他知道阿弟说的是真的,正因为是真的他才害怕。
可如果答应的话,被抓住了一样要坐牢,怎么想怎么没活路。
阿弟见他半天不言语,很是不耐烦,更有点烦躁,他最讨厌游移不定的人,男人就该干脆果断。
“喂,帮不帮忙说句话。”阿弟上前踢了踢刘小三的脚,如果他要实在不愿,他也不会逼他,大不了再想别的办法。
结果就听到阵阵抽泣声,阿弟呆了呆。
不是吧?
这就哭了?
怎么还带哭的呢?
阿弟从未把自己定义为良善之人,他从小所经所历,所知所见,皆是适者生存,不择手段,不必在意过程,只需注重结果即可。
父王曾说过,兵不厌诈,什么光明磊落,君子坦荡荡,那都是给世人看的,成者王侯败者寇才是至理名言。
无论是疆场厮杀也好,朝堂争锋也罢,只要能保住性命并且斩杀敌手,便是赢家。
阿弟深信并坚持执行,也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可这不包括去威胁一个哭泣的男人,这感觉……怎么这么像逼良为娼呢?
阿弟因为这一想法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搓了搓胳膊,他虽然不善良,但他自认为比起王府中的那些个庶子、庶女们,他还是有底线的,他也不是什么手段都不择。
逼良为娼,不,逼迫一个哭泣的男人的事他不会去做,更何况这还是个傻子。
再者如果不是心甘情愿,他也怕反受其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