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小小的议论声也渐渐响起,有劫后余生般的庆幸,也有对郑平求贤令的热议。
西城。
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推开了紧闭的房门,长袖一挥,眉宇之间尽显傲气。
“求贤?”
“世间士子,大抵都是腐朽不堪的俗人,整个青州也唯有孔文举能入我眼。”
“有传闻郑玄的儿子是孔文举的准女婿,不知才学如何!”
目的就是为了诱骗自己出城。
没了城池地利,双方的输赢就取决于谁的兵马更有配合了!
跟黄巾众谈配合?
司马惧自己都不敢相信!
“冲,冲将台!”
此时箭在弦上,司马惧明知道上当了也只能喝令黄巾众向前。
只要杀了将台的郑平,这群郡兵的军容再整齐,也得溃败!
但司马惧已经入瓮,郑平又岂会让司马惧轻易的冲杀到将台来?
“盾兵回防,护住将台!”
“侧翼骑兵,绕击其尾!”
令旗一挥,盾兵开始回防,将将台死死护住,而两翼布置的骑兵,也开始向黄巾众后方迂回。
这就是训练有素的官兵和黄巾贼的区别。
同样的兵力,黄巾贼只会聚众猛冲,但官兵却能根据不同的兵种在战场上担任不同的角色。
对付这样的黄巾,郑平甚至连依托山林险阻、水泉林木来构筑营垒阵地这种预设战场的计策都不屑用。
对付强敌,有弱敌的方式。
对付弱敌,直接正面碾压就够了。
在郑平娴熟的战术指挥下,黄巾众渐渐被分割。
一开始那凶狠的气势,随着战斗的时间增长,正在快的消亡。
兵不知将,将不知兵,直接成了一团散沙了。
“撤,撤回城中!”
司马惧又惊又俱,不敢再跟郡兵缠斗了。
但当司马惧调转马头,想退回城池时,却愕然现,城门吊桥处,已经被郡兵给抢占了。
那一个个策马来回冲杀的骑兵,让司马惧心生惧意。
司马惧不敢回城,在亲卫的拼死冲杀下,往乐陵方向逃窜。
这“地公渠帅”都跑了,剩下的黄巾贼更没了战意了,一个个变得惊恐。
“弃械者不杀,顽抗者杀无赦!”
郑平扫了一眼夺路而逃的司马惧,并未下达追击命令。
面对死亡的威胁,没有人是真正想死的。
机灵的黄巾贼连忙扔了手中武器,抱头蹲地;反应迟钝的黄巾贼,则是被视为顽抗者被郡兵砍杀。
战场上可不会去一一询问是否要降。
但凡手中有武器的,都要视为敌人!
直到最后一个拿着武器的黄巾贼被击杀,剩下的黄巾降卒被驱赶到了空地中。
郑平没有立即处置这群投降的黄巾降卒,而是立即下令医官救治受伤的郡兵。
战场无情。
哪怕郑平有娴熟的指挥战术,依旧避免不了伤亡。
郑平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在战后救治伤兵。
听着耳边伤兵的哀嚎,郑平不由皱眉。
“待府君坐稳平原,得将元化兄请来了。”
“若无麻沸散,伤兵都得痛死。”
郑平跟华佗交情不浅,华佗连五禽戏都传授给了郑平,郑平亦是赠送了世代珍藏的药方。
若郑平亲自传书邀请,华佗必然会来平原。
待得战场打扫结束,伙头兵的饭食也熟了。
虽然是诱敌之计,但郑平并非是单纯在埋锅造饭。
仅仅只是因为,这战斗打完,基本上也到了吃饭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