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卒也没迟疑,立即去帅帐向关羽汇报。
沮授带来了足够的粮米,那就应该去通报。
听得沮授运了两千石粮草到来,关羽严肃的表情也变得柔和。
这沮授若再不运粮草来,关羽就得自己花钱去购买粮草了。
“请沮別驾进来吧!”
这真的是关羽的营寨?
逢纪自问走南闯北,但从未见过这般卡要粮米的。
但这个位置,除了关羽还能有谁?
其余响应袁绍的,谁不闻他逢纪之名而抢着来迎接?
“竟敢戏弄我!”
“跟我来!”
逢纪怒气冲冲,策马来到关羽的营寨外。
寨门口两个骑卒正在窃窃私语。
“你说那什么南阳名仕逢纪,会给钱吗?”
“给?怎么给?他随身难道还带了一千石的粮米啊?”
“或许有呢!名仕肯定不差钱啊,没准身上一块玉都价值一千石粮米呢。”
“一块玉就价值一千石粮米?名仕的世界好难懂。”
“哎,不对!关相的命令是不给粮米的、一概不见,有玉也不行啊。”
“那,就是不见?”
“嗯,不给粮米就不见!”
逢纪板着脸,策马来到寨门前:“渤海袁太守麾下、南阳名仕逢纪在此!尔等主将是谁?”
两个骑卒抬头一看,互相推嚷了一阵,看得逢纪直皱眉。
片刻。
左边的骑卒向逢纪喝问道:“你就是逢纪?你带钱了吗?哦不对,你带粮米了吗?”
逢纪握紧了拳头,但依旧保持着名仕风度:“渤海袁太守麾下、南阳名仕逢纪在此!尔等主将是谁?”
骑卒一愣,以为眼前的逢纪没听清楚,再次喝道:“你带粮米了吗?”
逢纪的眼睛瞪圆了,抬高了语气:“渤海袁太守麾下——”
话音未落,骑卒就打断了逢纪的自己介绍:“听到了,听到了!你叫逢纪,南阳名仕,不用一遍一遍的说了,我们又不是聋子。”
“哎你到底有没有粮米啊,没粮米就给钱,哦不对,没粮米就拿钱去附近购买粮米。”
“记住,询问主将六百石,通传一千石,可以多不能少!”
逢纪肺都快气炸了。
当了这么多年名仕,还是第一次被小卒给羞辱。
“尔等敢对我不敬?”
“我是南阳名仕逢纪!你家主将见了我,也得亲自出来迎接,你们敢无礼?”
“这主将是不是关羽?让关羽出来见我,他就是这么带兵的吗?一点礼数也不懂!”
逢纪气得破口大骂。
寨门口的骑卒瞬间不乐意了,论损人,这俩骑卒自问没怕过谁。
“就你这家伙,也配自称名仕?连个羽扇都没有,肯定是个不入流的。”
“名仕都是不骂人的,骂人的不配当名仕。”
“错了,名仕骂人都是拐着弯儿骂。”
“我们刚才也是拐着弯儿骂人,那我们也是名仕了?”
“那莪就是名仕李,你就是名仕张。”
“哎,哥俩好啊!”
“。。。。。。”
见这两骑卒越说越起劲,压根不将自己当回事,逢纪整个人都气得有些昏了。
本来就一路疾行、还没来得及好好休息,结果又被两个骑卒给戏耍。
“竖子!竖子!竖子!”逢纪气得直喘气。
就在此时。
一队粮车到来,为一人,正是昨日回城后,给关羽准备粮草的沮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