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何不给皇甫嵩一支兵马,令其征讨朱儁和卢植。”李儒淡淡开口。
“给皇甫嵩兵马?”董卓眉头一皱:“文优,皇甫嵩能征善战,若给他兵马岂不是给他立功或倒戈的机会?”
虽然恨不得立即杀了皇甫嵩,但对于皇甫嵩的征战能力,董卓却是认可的。
李儒轻笑提醒:“太师,长安城最近有新募的新兵,皇甫嵩再厉害,还能统新兵打赢朱儁和卢植吗?”
“若担心倒戈,可再遣一亲信督军跟随,一旦皇甫嵩有任何异动,立斩不赦!”
董卓凶目闪过一阵杀意:“以军法处置,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来人,传都尉华雄!”
回到府中的皇甫嵩,一脸的惆怅。
长子皇甫坚寿见状,连忙来询问缘由:“父亲,太师召你何事?”
皇甫嵩长叹一声,将朱儁和卢植勤王一事告知皇甫坚寿:“太师以为我当了内应,想以这理由来杀我。”
皇甫坚寿顿时急了:“父亲勿忧,我去求太师。”
皇甫嵩眼神复杂。
论关系,董卓跟皇甫嵩是死仇,恨不得对方立即死。
但偏偏,董卓跟皇甫嵩的儿子皇甫坚寿又很友善。
这复杂的关系,让皇甫嵩更是惆怅。
因为皇甫坚寿跟董卓的关系,很多事皇甫嵩都不想跟自己这个儿子商议。
这是天道报应我皇甫一家吗?
惆怅间,董卓的军令到来,以皇甫嵩为骑都尉、华雄为监军,率长安兵三千人前往洛阳征讨叛逆朱儁和卢植。
皇甫坚寿顿时喜道:“父亲,太师肯让你统兵,必然已经消了火气。只要父亲立功返回长安,再有孩儿从中斡旋,一定能让太师放下跟父亲的私怨的。”
这儿子,真的是我皇甫嵩的吗?
皇甫嵩更是惆怅。
对于皇甫坚寿结好董卓这事,皇甫嵩一直都想不明白。
为什么自家儿子会去结好仇人?
“吾儿,你在长安照顾好家人。”皇甫嵩没有跟皇甫坚寿多解释。
自家儿子看不明白,皇甫嵩却是看得很明白。
董卓这是要借刀杀人!
要么战死,要么战败被问责而死。
至于赢?
董卓会那么好心将精兵给他皇甫嵩统帅吗?
三千长安兵能有一成老兵就不错了。
交代了皇甫坚寿,皇甫嵩来到了军营。
扫了一眼董卓调配的三千兵,皇甫嵩眉头都紧蹙了。
如预料中的一样,除了华雄率的一百骑兵,这三千兵全是刚招募的新兵!
显而易见的是,华雄这一百骑兵肯定不会听皇甫嵩的指挥。
“皇甫御史,太师有令:军情紧急,十日内抵达洛阳!”华雄横刀立马、一脸的煞气。
皇甫嵩眼一眯:“华都尉,长安至洛阳八百里,这些都是新兵,十日怎么可能抵达?”
华雄冷哼:“新兵又如何?军令如山,违令者斩!即便太师让我一日抵达洛阳,我也会照办!”
“若是在路上迁延时日、丢了洛阳,这罪责你担得起吗?”
皇甫嵩握紧了拳头。
十日八百里,等于十日都得急行军!
若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在长年累月的训练和大量的肉食补充下,或许在行军之后还能有一战之力。
但这些新兵。。。。。
别说一战之力了,到了洛阳能不能剩下三百人都是个未知数。
“董贼,就这么想杀我吗?”
。。。。。
卢植自邺城率兵南下,在中牟县驻扎。
经过十来天的时间,将十万石粮食尽数搬运到了中牟城。
而在这期间,陶谦的三千丹阳兵也如约抵达了中牟城,统兵的是陶谦的亲信武将曹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