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和晚晚在旁边一边看一边玩。
突然前前举起了晚晚的手掌,“咦,你的手怎的这么黑?”
晚晚也现了,指着哥哥的手,“哥哥你的手也黑黑!”
悠然下意识朝孩子的手看去。
楚珩却突然身体一颤,转身接过头梳,飞快地自己把头束起来,一边尴尬笑道,“我是和你们闹着玩儿的!快下车洗个手吃饭吧!”
说罢从悠然身边爬过,掀开车帘子跳下了马车。
悠然一时有些怔忡,前前爬过来把她的手举在她面前,“阿娘,你的手也是黑黑哒!”
悠然茫然地看了看自己的指尖,又看了看儿女的双手。
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找到方才楚珩丢下的头梳,在那上面现两根头。
指尖一捻,她的瞳孔猛地一缩。
她不动声色地带孩子下车净手,然后和顺庆帝夫妇一起用了午膳。
午后孩子们是要在她的马车上歇觉的。
于是她便带着孩子们安静地睡下了。
楚珩没有再进车厢,而是安静地骑马跟在外头。
终于在酉时前后,一行人到了下一处小镇,楚珩照例高兴地抱着闺女下马车,同儿子闲聊,仿佛那件事根本不存在。
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楚珩在马车里如何伏地做小无人知道,但在外头他已经成功地把自己的形象刷成了女儿奴、儿子控。
一干护卫和影卫们从刚开始的没眼看,到后面正大光明的看,丝毫不觉得尴尬。
被看的当事人都不尴尬,他们尴尬什么?
顺庆帝一开始是怒其不争,还训斥几句,后来在周太后的劝说下渐渐也接受了,反觉得与孙儿孙女其乐融融。
又过了半个月,一行人终于到京都城。
才进城门,就听到外头有人大喊,“六妹妹!是六妹妹吗?”
悠然猛然掀开窗帘子,看到一群人乌泱泱挤在一处城墙边上。
她一眼就看到站在当中的母亲。
她鼻子一酸。
楚珩已经让马车停了下来,自己先下了车,从前面一辆马车上抱下俩孩子,让父皇和母后先行回宫,再牵着一双儿女到云家诸人跟前。
云家人正要大拜,楚珩连忙阻止道,“不必多礼。”
悠然这时整理好心情,从马车上踩着小几下来,抬眼看向苏氏的时候,已经是泪流满面。
苏氏的视线早就模糊,全身都在颤抖着,月悦是她的儿媳,在一旁扶着她,同样泪盈于睫。
悠然几个错步,扑进母亲怀里,“阿娘……对不起……”
才开口,就已经泣不成声。
月悦见状,也控制不住,抱头和她们一起痛哭起来。
前前神色怅然,抬头看了看爹爹。
楚珩也低哑着声音说道,“他们都是你们阿娘的亲人,你不是一直说你们没有舅舅舅母表哥表姐们?他们都是。”
前前和晚晚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一个少年等不及女眷们哭完,先蹿了过来,朝着楚珩行了大礼,才笑嘻嘻看向前前和晚晚,“你们是小外甥外甥女吧?你们要喊我七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