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告诉我,你都做了什么!”
靖王不理会他,干脆闭上了眼。“成王败寇,我输了,随你们处置吧!”
冷星禾在他身上点了几处大穴,封了他的内力,这才收回了青霜剑。“该怎么处置你,自有大庆律法说了算!”
燕歌不知该气他多一点还是担心多一点,见他不理会自己,只好将目光落到叶云舒身上。“郡主……你能告诉我他都做了些什么吗?”
叶云舒之所以一开始从未怀疑过靖王,一是因为他的确很会演,另外一个原因便是她信任燕紫燕歌姐弟俩。即便现在,她也能肯定这两人是真的不知情。可这里不是文明社会,犯罪是会株连的,更何况靖王犯的还是谋逆!
她不想姐弟俩受牵连,所以燕紫离京时,她即便猜到了很多还是放她离开,今日燕歌在起火时被燕离带走她同样未曾阻止。可如今他自己回来了,她便无权再放他离开。
“这些你都看看吧……”将所有的证据放到燕歌手里,叶云舒叹了口气,低低的声音里满是无奈,“你不该回来的。”
燕歌没有抬头,紧抿着唇,内心有些触动,却愈觉得愧对郡主。少年只是默默站在原地,一字一句将所有的证据看完,久久不能言语。
“父王……这些都是真的吗?你看着我,我要你亲口告诉我,这些是不是真的?”燕歌不知哪来的力气,冲到靖王面前,摇晃着比他壮了两倍的身子。
“你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给我滚回去!”
燕歌从未见过这样的父王!同样一张脸,以前总是和和气气,虽有些软弱却是真心关爱他和阿姐,如今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着实让他感觉陌生又害怕。
“回哪?你觉得我还能回哪?你做这些的时候可有顾及过我们,如今这样的结局,我又如何逃得过!”
“哭什么哭,你宁愿窝囊的过一辈子,可本王不愿意!你怪我瞒着你,可你看看,你这副样子是能干正事的样子吗?本王没有错!他燕祁钧凭着心狠手辣坐上那个位置,我为什么就不能!如今输了我也认!我本已安排好你以后的日子,是你自己要跑回来,怪谁!”
“我是不会你说的正事,那他呢?他天生就会吗?你欺骗了我和阿姐,更欺骗了母妃一生!你以往的深情如今看起来是那么的可笑!我恨你,我恨你……”
靖王看着儿子撕心裂肺的呼喊,心情复杂至极,但如今说什么都已成定局,他干脆扭过头不再看他。
有禁军过来将几人押走,叶云舒看着燕歌心有不忍,却又无法开口。
“天牢已被烧毁,赵统领,让你的人与禁军一起,将人犯押到京兆府的大牢吧!”开口的是二皇子燕景越。
戚成已死,燕离又是叛贼,禁军已是群龙无,二皇子的话又无人反驳,他们内部也是分崩离析,只能听命。
靖王几人被押了下去,朝臣就有些坐不住了,尤其是容焕。“陛下如今身有不适,二皇子可是有什么想法?”
“容大人怎么还在这里?是我们刚才给出的证据不足吗?作为靖王一党,不该跟着他们同甘共苦?”叶云舒冷冷的看着他。
赵大虎手一挥,巡防营的人立马上前押着他就走。
“慢着!靖王造反是铁板钉钉的事,但容大人……”
“容大人是靖王同党的事一样没有悬念!”这次站出来的是宋清远。“诸位若是有疑问,不妨先看看这些证据再说?”
这些人也并不是不知道,只是刚才对皇上的质疑让他们害怕被同样打上叛贼的身份。
看出了他们的顾虑,燕景越再次开口,“指出陛下的过错,这是臣子应尽的本分!若只是一味听之任之,不知劝诫,那与佞臣有何异!”
“殿下说的是!”
容焕虽有不服,但此刻没人听他的,等被人带走后,福宁殿的气氛又变得怪异起来。众人目光不断扫过二皇子和三皇子。
正不知该如何开口时,龙床那边先传来了动静。“陛下醒了!”
建德帝双目失神的望着屋顶好一会儿,似乎才想起来之前的事。“来福!”
“陛下……”来福将他昏过去之后的事讲给他听。又是好一会儿,他深呼吸了几口,起身看着殿里的众人。
“赵大虎,朕命你即刻带着人去抄了靖王府。再传朕旨意,明日午时,靖王一党全部斩示众!至于朝中还有哪些是他的党羽,这事就交由京兆府和大理寺一并查证。都散了吧,朕要休息会儿!”
靖王是落网了,可陛下自身好像也不干净啊!这事儿是要当没生过?宋清远握着手里的证据紧了紧,抬头准备开口。
衣袖被人轻轻拉了拉,他转头看去,冷郡王对他摇了摇头。朝臣6续离开,宗正站在原地,感觉自己就像个小丑。到底孰是孰非他已经分不清了!
建德帝望着他,眼里的杀意一闪而过。虽说是被靖王利用了,但敢站出来反他就同样不可饶恕!“宗正以下犯上……”
“父皇!宗正大人年纪大了,是该卸下身上的担子好好颐养天年了!”二皇子站出来,阻止了皇上接下来的话。
“这里轮不到你做主!”
“阿弥陀佛!陛下是一点没将老衲的话听进去啊!”弘一大师没现身,但声音却传入大殿,飘飘渺渺,如梦似幻。
“滚!都给朕滚!”
福宁殿总算散了个干净,初了太医和依旧昏迷不醒的燕景昊!“朕再问一次,五皇子何时能醒?”
无人敢应!
“好!好!看来是都不想活了……”
“陛下,草民愿意一试!”沈翊不忍看着太医被砍,站了出来。
将军府里,叶云舒看着玉盒里装着的红色花朵,惊叹不已。“师父,你是怎么保存的,为何看着就像刚采下来的一样。”
“为了它为师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啊!只是……这洛神花看着鲜艳夺目,娇娇软软,但用起来可不好受。云舒,你真要现在就入药吗?”
“人的脑子最为复杂,当年老衲的师傅究竟是如何封了你记忆的,这事可不一般,所以,丫头,你要考虑好了,万一……”
“别乌鸦嘴了,没有万一!”无崖子打断老和尚的话,伸手摊在他面前,“这是你燕家造下的孽,你总不能置身事外,我知道你有一颗菩提子,拿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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