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声道:“就是因为她一心只想要做皇后,对自己不该肖想的位置过于执着。”
“镇国公,可莫要学她。”
此话一出,镇国公咬着牙怒目而视,却一个字也不再说。
他的拳头在身旁攥得紧紧的,声音却毫无波澜地道:“陛下既然已经心意已决,臣……多说无益。”
晏望宸的视线一一扫过下面的群臣,问道:“你们可还有什么异议?”
“臣等,并无异议。”众人回答。
就算有,今日也不敢再说了。毕竟,多嘴的那个已经血溅当场。
刘公公连忙将小鱼抱到一边,然后命人继续封后大典,将该有的礼制一一进行。
至此,一场十分艰难的封后大典终于落幕。
大典结束,宋温惜回到晏望宸的寝殿,换了常服。一场典礼下来,她的手都是抖的。
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脸,犹豫着要不要将脸上的妆全都卸掉。毕竟现在身份早就暴露,再执着于这易容的脸,似乎也没什么道理。
她边将妆容卸去,边想着,原来他那日说,要她再生许多个孩子,并不只是说笑,他是认真的。
他今日这一出……是要实现她的心愿,只与她一人白不相离?
宋温惜有些动容。
他早就现了她的身份,却没有揭穿,也没有意料中的暴怒,他难道不生气吗?
“温惜,本王方便进来吗?”淄阳王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宋温惜擦了一把脸,抹去下巴上残留的水珠,扬声道:“父亲进来吧。”
淄阳王牵着小鱼走了进来,小鱼立刻扑进宋温惜怀中,撒娇道:“娘亲,你怎么不再穿男装了?是因为小鱼有爹了吗?漂亮叔叔是我爹了,所以娘亲不用再假装是我的爹了?”
她笑了笑,应道:“是,漂亮叔叔是你爹了,从今往后,小鱼再也不是没爹的孩子了。”
小鱼害羞地笑了笑,然后抱住了宋温惜的脖子。
宋温惜看向淄阳王,心中满腹疑问:“父亲,听说先前陛下召你进宫,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淄阳王轻叹一声,道:“那日本王便知道,晏望宸定是早就知晓了你的身份。”
“为何?”宋温惜诧异地问。
“那日他问了本王一个问题,若是亦如还活着,本王可会不顾一切,同她在一起。”淄阳王苦笑道,“本王自然说会,他说,他也是,好在,他现在还有重来的机会。”
“他这话让本王顿时觉,原来他早就知道你就是宋温惜。”
淄阳王轻轻拍了拍宋温惜的肩:“他不是想杀你,他是想同你重新开始。你们之间,恐怕有什么误会。”
宋温惜鼻尖微酸,他不是要杀她?那当初他为何说,格杀勿论?后来又总说要将她抽筋扒皮?
她以为他绝情至此,也正因如此才会喜欢上沈温淮,将宋温惜早就抛之脑后。
原来,他竟早就认出了她?
宋温惜回想过去种种,许多疑惑的事情忽然就有了解释。
淄阳王接过小鱼,道:“走喽,我们不打扰娘和你爹叙旧,他们还有好多话要说。”
“那爹和娘什么时候能一起陪小鱼玩?”小鱼依依不舍地盯着宋温惜。
“很快了……”淄阳王回到着,带着小鱼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