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温惜根本不期待她回答,因为她知道答案。
“陈公子下次扯谎之前,还请先拟好草稿。你身份尊贵,同我身份悬殊,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真是天方夜谭。”宋温惜起身下了床,披上外衣,冷淡道。
“你怎知我身份尊贵?”晏望宸的眼眸暗沉,也一同起身,健硕的肌肉展露在宋温惜眼前,丝毫没有遮挡的意思。
他眉头微皱,眼中有一丝警惕。
“看公子的衣物就知道了,虽然公子想尽力掩饰自己的身份,但所有衣裳配饰,都十分贵重。”宋温惜轻而易举地扯了个谎,“至少……是个五品官员吧。”
她瞥见晏望宸暗暗松了一口气,知道他信了自己没认出他的身份,又说:“公子日后还是不要来了,以免落人口实。”
他贵为皇子,总要娶妃生子,若是让人知道同他这个乡村女子缠绵床榻,只怕日后会饱受诟病。而她,也不会好过。原本想着报恩一次也就罢了,就此别过。可他竟屡次三番地来找她。
“你在关心我?”晏望宸似乎心情很好。
“我是在警告你。”宋温惜水亮的眸子直直地盯着他。
晏望宸轻笑:“你放心,不会有人现的。”
他好看的凤眼笑得弯弯的,让她看得心头一颤。
“时辰不早,我该走了。”他起身,穿上衣物,又问:“你真的不考虑跟着我?就算我不能娶你,可我依旧可以待你很好。”
“公子莫要说疯话。”她冷冷地拒绝。
晏望宸俯下身,凑近她的脸,道:“你已经陪我疯了三次,论疯,你我不相上下。”说罢又掐着她的下巴吻上了她红润的唇,狠狠蹂躏了一番,才满足地离开。
宋温惜在床上又休息片刻,只觉得浑身乏力。
她艰难地起身,简单地清洗了一番,便穿好衣物,想去田间看看。
打开门,余光却猛然瞥到院中站了一个人,她吓了一跳,定睛一看,站在那的,竟是阿强。
“阿强哥,你又来此处……是有何事?”她有些心虚地问,方才晏望宸从她屋中出去,他可是看见了?
阿强同往日憨憨的模样有些不一样,他现下忽然变得目光凶狠,黝黑的脸也因此而显得有些狰狞,他怒声道:“宋温惜,你同你的表哥,究竟都做了什么腌臜之事?!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又想干什么?”宋温惜惊慌失措地挣扎,避开了他的吻。
光天化日之下,他就这样在屋里对她上下其手,若是让别人瞧见了,她只怕名节不保。
“别动。”晏望宸的声音染上了一丝情欲,头埋在她颈弯间,喘息道:“许是昨日余毒未解,今日还是难受得紧。”
宋温惜才不相信他的鬼话,用力一把推开他,抬头凝视他的脸庞。
只见晏望宸痛苦地蹙眉,棱角分明的脸上又浮现出一抹脆弱的表情,青筋都微微暴起,似乎很是难耐,望着她的眼神充满渴求,仿佛她正捏着自己的软肋。
她不喜欢看到他这幅表情,只要他露出这幅表情,她就无法坐视不管。
她想起他救下她的那天,如神邸降临,救她于水火。他应该是无所不能的,若不是真的毒,为何会露出这幅脆弱的表情?
“你……你真的难受?”看着他额头微微冒出的虚汗,她有些信了,她不想他难受。
“温姑娘,在下也不愿总勉强你,若你不愿,在下就忍忍,不过是痛上几天,冒着失去性命的风险罢了。”
说罢,晏望宸咬着牙,咬肌紧绷,似乎十分隐忍,转身欲离开的模样。
他说什么?他有失去性命的风险?
宋温惜闻言一惊,下意识地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袖:“等等!”
晏望宸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回过身直接将宋温惜横抱起来,走向床铺。
“温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他急切地俯下身说。
“不……不行,昨日刚刚……”她羞得说不出话,推着他的胸膛。这人到底有没有节制?
“我轻柔些。”晏望宸将她的手按在床上。
……
两个时辰后,宋温惜手脚酸软,最后一丝力气都被抽干。她很后悔自己方才心软,信了这男人的鬼话。她筋疲力尽地缩成一团,背对着男人。
“你骗我,是不是?”宋温惜闷闷地问。
他今日同前两次十分不同。前两次明显是有药物的作用,他急不可耐,也没什么耐心。可今日却动作轻柔,不疾不徐,非常照顾她,待她置身云端,浮浮沉沉,他才放肆地冲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