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总喜欢占她便宜?包扎的时候都不老实。
晏望宸的声音里带了一丝笑意:“我有什么办法,你太诱人,我的身心都想要你。”
宋温惜推了一把他结实的胸膛,正色道:“殿下莫要乱动。”
“又开始喊我殿下了?”晏望宸向后一仰,靠着山壁,懒洋洋地说。
“尊卑有序,我不敢直呼太子名讳。”宋温惜包扎好,细心地在他腰间打了个结,“殿下自己把衣服穿好吧。”说罢她走到一边,查看着山洞里的藤蔓是否可以生火。
晏望宸神色微沉,便将衣服理好,便淡淡道:“我也未必会一直是太子,皇兄谋反,政局动荡,一切都未可知。”
宋温惜捏着藤条的手一顿,抿了抿唇,说:“殿下会平安渡过此劫的。”
晏望宸看着她背对着自己的身影,勾起一抹淡笑:“皇兄这样捣乱也好,我便有了与你独处的理由。”
宋温惜没回应他,检查了半天,现没有可用的木材。她又走到山洞边,向下看去,只见狼群还守在下面,听到她的动静,几匹狼立刻站起身子,幽绿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
她缩回头,有些丧气地在晏望宸不远处坐下。
“殿下,没有可以生火的木材,外面的狼群也还没走,我们怎么办?”宋温惜觉得有些冷,她抱着自己的膝盖问道。
“先在此凑合一夜,狼群等不到我们,自然会走的。”晏望宸理好了衣物,见她紧紧抱着自己,挑眉问:“你很冷?”
宋温惜不语,只轻轻点了一下头。现在已是深夜,她刚刚又消耗了些体力,现在已经又饿又冷又困。
晏望宸轻笑一声,往她身旁挪了挪,伸出一只胳膊将她搂了过来,让她依偎在自己怀里。
“没法生火,便互相取暖吧,宋姑娘。”他的声音低沉地传来。
宋温惜一愣,他的怀抱确实很暖,暖得让人困意更浓。
她没再推辞,靠着他宽厚的肩,不知不觉地沉沉睡去。
……
第二日醒来时,清晨的一缕阳光照亮了山洞。
晏望宸被刺眼的光线晃得醒了过来,他缓缓睁开了眼。
眼前是依旧是那个破败的山洞,山壁上是蜿蜒攀爬的藤蔓。他坐了一晚,浑身僵硬,想要动弹一下,低头却看见了缩在自己怀里睡得正香的宋温惜。
晏望宸看着她的睡颜,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脸。他唇角微微勾起,心底有些暖意,只觉得她难得地顺从,没有防备。
虽然在坐着睡并不舒服,但宋温惜竟一夜无梦。她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一双炙热的手正抚摸着自己的脸,于是她艰难地睁开了眼,微微抬起头。
映入眼帘的,是晏望宸近在咫尺的脸。他面容有些憔悴,唇色微微白。但是一双凤眼却仍旧清澈有神,剑眉横飞,棱角分明。
宋温惜回过神,猛地从他怀里挣扎着坐起身。她这一动,四肢酸痛,胸腔也顿时一片钝痛,她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睡醒了?可有不适?”晏望宸见她咳得小脸都有些胀红,担心地想要替她把脉。
宋温惜却挥开了他的手,轻咳两声,忍着疼痛,道:“无碍,只是呛到了。”
晏望宸见状,收回了手,淡淡道:“那就好。”
他坐了一夜,腰有些酸痛,扶着山壁站起身,活动了一番筋骨,便走到山洞门口向下查看。
“狼群已走,我们可以下去了。”晏望宸回过神,对宋温惜说。
阳光洒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看得宋温惜一愣。
“哦,好。”宋温惜缓了缓气,也扶着山壁站了起来。
两人又艰难地顺着藤蔓一点一点爬下山洞,晏望宸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确定没有狼群的痕迹后,看了看天空,拉着宋温惜往一个方向走去。
“我们往来时的路走,或许将晚会留下一些痕迹。”晏望宸的手紧紧牵着宋温惜,滚烫的温度传到她微凉的指尖。
宋温惜明显感觉到自己今日胸闷的感觉愈强烈,喘气时胸腔都有些痛,可她仍旧咬着牙,跟着晏望宸的脚步。
她不能在这里拖后腿,无论如何,要同大家汇合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