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太医眉头微蹙,隔着手帕的手有些微动。
这麦,有些奇怪啊……
卫亭禾昏昏沉沉,但是睁不开眼眸,她太累了。
不知道孟元闵在做什么,但应当也是为她诊脉。
便也不管不顾地熟睡了过去。
罢了,一切明日再说,只是,孟元闵,是真狠啊。
孟元闵看着卫亭禾有些挣扎的神色,有些担忧。
看她又睡熟了过去,也就放下了心。
但是转眼看向太医。
心下一沉。
缓缓道:“如何?”
太医抬起头,后退一步,跪了下来。
“殿下,娘娘她……”
欲言又止。
孟元闵冰冷的眼神夹杂着昭然若知的担忧。
“说!”
太医浑身汗如雨下。
打了一个颤。
“殿下,娘娘身子康健,但是经脉之处却有一丝古怪,仿若水冲,高低不平。”
孟元闵紧皱眉头。
“这是为何?”
太医低下头。
“微臣、微臣并无把握,待到微臣回到太医院,与众同僚相谈,才能……”
孟元闵闭了闭眼眸。
“你也不知?”
透着凉薄的杀意。
太医身子更抖了。
连忙道:“殿下!娘娘身子安健,想来对身子不会有损,只是些许异样,微臣还要……”
孟元闵眼神定定。
他就知道索图必定要做手脚。
没想到……
孟元闵握紧了拳头。
又道:“罢了,退下,必定与太医院商量出病因!不然——”
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不言而喻。
太医颤颤巍巍。
孟元闵挥挥手,让太医退下。
坐在床边,凝视着卫亭禾,心中充满了忧虑。
禾儿,你在岭南到底经受了怎样的折磨?
慢慢拉起卫亭禾的手,轻抚她的脸颊。
小脸困倦,无知无觉。
他觉得,这一刻是这样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