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天气不冷不热,非常适合赶路。
马踏天驾着马车穿过山林,越过田野,一路风景美不胜收。
蜿蜒的山路两旁层林尽染,枫树的叶子如同燃烧的火焰,红得热烈而深沉;橡树和山毛榉则以金黄和橙黄交织,阳光透过树梢,洒下斑驳的光影,随着马车的移动,光影在林间跳跃。
田野里,金黄色的麦浪随风起伏,一波接一波,像是金色的海洋。远处的农舍点缀其间,炊烟袅袅升起,与蓝天白云相映成趣。偶尔,一群野雁排成人字形,划过天际,留下一串悠长的鸣叫。
马踏天却没能感受着这十月旅途中的宁静与美好。
为了尽快赶回川西唐门,他日夜兼程。为了防备杀手,马踏天晚上都不曾闭眼,到了白天,才敢让小青接管马车,自己则靠在车厢上小憩一两个时辰。
唐果不忍,“小马,让小青看着,你到车厢里来睡一会吧?”
“没事,这样就可以了。”
唐果暗自恼怒,这根木头,我都不介意,你怕个啥子哟?怕我把你吃了吗?
唐果每日看着小马生火做饭、驾车赶路、闭目小憩,虽然在他脸上看不到任何疲惫之色,但唐果知道,马踏天的身心都处在高度戒备状态,几日几夜,哪有不疲惫之理。
曾有几次,她都快忍不住了,但一想到蔡丕子说的三兄弟的故事,便又强行忍住了。
好在五日之后唐虽阮带人及时赶到,才让小马放松了一些。
唐怒佛收到唐果中毒的消息后,连夜让唐虽阮从落阳分舵出发,到半路上与马踏天汇合。
“果果,怎么样?能撑得住吧?是不是五毒谷的人干的?”
唐虽阮心中急切,上来就问了一串问题。
随后他帮唐果检查了伤势,重重皱起了眉头。
他竟然也看不出一丝端倪。
“阮叔,没事的,回到唐门爷爷肯定有办法解决。”唐果安慰唐虽阮。
“那必须的,义父肯定会有办法。”
唐虽阮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小马兄弟,这次多亏你了。”
唐虽阮策马在马踏天身旁并行。
“应该的,我们是同学。”
马踏天本就是一个话不多的人,一句话过后便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唐虽阮也想着心事,也没再言语。两人并肩走了一段距离,马踏天似乎觉得有些不妥,人家陪着自己前行,自己应当说些什么才好。
“唐舵主,那个……那个事不好意思。”
唐虽阮的思绪被打断,“嗯?何事?”
“上你分舵抢内丹。”
“哈哈,大家都是职责所致,不存在好不好意思。再说了,我们也去山里打劫过你呀。”
“嗯,这段时间你见过肥猫和牛牛吗?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