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迷迷糊糊的走到公堂之上,霍启君这才算清醒。
衙役押着她进去跪下,周县令高坐。
不一会,林家,李家的人都到齐了。
霍启君眯眼看了一圈,林家只来了林永年,李家李寡妇的儿子儿媳都到了,却不见李芬。
周县令惊堂木一拍,厉声问道:“堂下所跪何人?”
李寡妇儿子满脸的悲痛欲绝:“草民是杏花村人氏,要状告杏花村人霍氏谋害我娘和她腹中的胎儿!”
李寡妇儿子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尽数说了一遍。
堂外听审的人通通倒吸一口凉气,随之而来的嘈杂声传进众人的耳朵里。
“这不是南街上卖米皮的那家吗?怎么会毒死人?”
“没听人家儿子说么,两个都是寡妇,常年积怨,就把人给毒死了呗!”
“可是寡妇怎么会怀孕?”
“嘿嘿,你说寡妇怎么会怀孕?”
“现在的重点难道不是,李寡妇和她孩子惨死吗?”
“我又没说不是……”
周县令看向霍启君,心里也纳闷,这一年没几个人命案子,好不容易出两个,怎么全跟这妇人有关系?
惊堂木一拍:“安静!”
“霍氏你可知罪?”
霍启君跪的端端正正的,仰着头回答:“民妇不认!单凭他们空口白牙一说,就要民妇认罪?未免也太草率了!”
“怎么没有证据?”李寡妇儿子说道:“昨日就是中午的时候,娘去了你们米皮摊吃了米皮,傍晚时分妹妹送来安胎药,我娘再也没有吃别的,不是你的米皮有问题还能是什么?”
霍启君冷眼看着他:“你不是说她还喝了你妹妹送来的安胎药么?凭什么不能是她的药有问题?”
众人听到她的这番话,都觉得她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亲闺女怎么可能毒害自己的娘?”
“怎么不可能?人心险恶谁又能说得准呢?”
李寡妇儿子不善言辞,被霍启君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倒是她儿媳还算沉得住气:“我妹子李芬是钱府的夫人,自从娘有孕以后,一直都是她给送补药的,这好几个月了都没出问题,怎么可能是我妹子的问题?”
周大人说:“既然如此,那就传李芬上堂!”
很快李芬就来了,霍启君估摸着她也知道这事儿躲不过去,所以也是做好准备要来的。
李芬并没有下跪,只是盈盈一拜,周县令也没说什么。
霍启君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子,只觉得物是人非。
“大人。”李芬柔声说道:“我娘自去年有孕,就被哥哥嫂子接到城里安心养胎了,她的吃喝均是我一手安排,一直不曾出过什么问题,没成想昨天夜里竟然出了事。”
“平日里熬药的都是我的贴身婢女小荷做的,药渣什么的都还在,请大人明查!”
李芬没看霍启君一眼,也没提霍启君一个字,倒是让围观者觉得她是清白的,还十分有孝心。
若不是有9号提醒,霍启君也不会把这事儿联想到她身上。
周大人一挥手,叫了仵作上来,还是上次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