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文现在仍然还是,兴瑞陶瓷厂贴花部第四车间的主任。因为没能调到满洲里的分公司工作,而心情不好。
周佳丽走过去,靠近她的时候,刘小文正在指导一个新来的贴花女工,如何操作一台贴花机器。
新来的女工有点笨。刘小文动手示范了两次,那女的还是不能掌握。
刘小文生气了。
高声骂道:“你眼睛长在背上吗?看不见我是怎么操作的吗?”
“这个底座,要恰好卡在槽子边缘一公分的位置!”
“你告诉我!一公分是多少?!”
被骂的女工,重新返工。将一只异形花瓶底座,卡在了u型管的卡槽内。
可是,对尺寸的估计不足,卡槽大了。没卡住那只异形花瓶。
气得刘小文再次火:“这是一公分吗?一公分有这么宽吗?!”
“你眼睛看到哪里去了!”
“重新开始!”
骂得越凶,被骂的女工就越手忙脚乱,无所适从。
周佳丽拍了拍刘小文的背,示意她出去说话。
“让她自己好生琢磨一下吧。也许,等一下你再检查时,她已经学会了。”
刘小文嘴里嘀咕道:“就没见过有她这么笨的!气死我了!”
“好了!好了!”
刘小文收起怒意,堆起笑脸,“周经理找我有事吗?”
周佳丽说:“我没什么事!你陪我在车间里四处转一圈,我了解一下四车间的情况吧。”
刘小文恭敬地说:“欢迎领导到四车间视察工作!”
周佳丽关心地问:“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刘小文内心深处,是很感谢周佳丽和刘海燕的。
想当初,刘海燕离开梅江市的那个瓢泼大雨的深夜,要是没有刘海燕的提示,她不敢找周佳丽认错换提拔。
要是没有周佳丽的宽容大度不记仇,也不会将第四车间主任的位置给她刘小文。
所以,刘小文对这两个人的态度,是一种非常感激和信任的心态。
周佳丽佯装随口问道:“打听到刘海燕的消息了吗?”
刘小文摇摇头:“没呢!没有任何消息!也不知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周佳丽暗中仔细观察着刘小文的脸。表情很自然,不像是在说谎。
“她父母身体怎么样?”
“不太好!”
周佳丽抛出了想问的话题:“不知道刘海燕有没有,给家里寄点生活费呀?”
刘小文立刻说:“没有!要是知道给家里寄钱就好了!至少证明刘海燕还活着!”
“可是现在,一年多快两年了,一点儿线索也没有!”
周佳丽不失时机地又问:“岂不是,家里的老人要断了生活来源吗?”
刘小文脱口而出:“我给她妈打过几次电话,也寄过几回钱。”
周佳丽夸赞道:“你这人心地善良。”
她心想,没办法藏着掖着了!想要继续深入了解情况,就不得不暴露自己的来意。
于是,周佳丽抛出了另一个问题,“你有两个手机号码吗?”
刘小文答道:“是的,是个副卡,很少用。已经被我注销了。”
周佳丽哪里知道!
刘海燕以前在兴瑞陶瓷厂上班的时候,经常使用几个死党的手机卡,银行卡,打电话,信息,或者用来转账。
直到现在,刘海燕手里,仍然还留着几张这样的备用卡。
刘海燕做事,素来不留痕迹,防范意识极强。不到万不得已,她绝不会随便使用这些卡。
就连她母亲手里的银行卡,也是一张在明处,一张在暗处。
明面上的没有问题的卡,是自己的名字。另一张,用的是别人的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