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视了这一点!然后,最后那一天,我还加重了药量!”
陈医生后悔不迭地忏悔道“我真该死啊!是我的无知,害死了颜厂长!”
蛮子问“当天晚上,你吃完晚饭上楼,准备拔针的时候,你没现颜厂长的身体状况,有什么异常吗?”
陈医生的头,摇得像拨浪鼓。双手插进花白的丝内,反复薅着。
痛苦地回忆着,颜厂长说晚上睡眠不好,我就在药水里,加了一点安眠药。导致颜厂长成天睡眼惺忪,昏昏沉沉。
“当时,颜厂长睡得很沉,身体并没有什么异常症状。我以为没事,我拔完针,也就走了。”
陈医生是公立医院的主任医师,平时要坐班问诊。
充当颜厂长的私人医生,并不是他的专职。
是颜厂长单方面要求的。
看在颜厂长给的丰厚酬金上,陈医生便答应了做他的健康顾问。一般只在业余时间,抽空来给颜厂长看病。
那天下午,陈医生提前了一点时间下班。拖着疲惫的身体,来给颜厂长打吊针。
拔针完毕,目测一切正常,也就没有给颜厂长再把把脉,多检一下查。
陈医生累得匆匆忙忙回家了。
有好几次,陈医生拔针的时候,颜厂长都是睡着的。陈医生什么时候走的,颜厂长都不知道。
蛮子心想,假设是三姨动了手脚,将过量青霉素注射进了吊瓶里。那么,点滴滴完的时间会延长,拔针时间会推迟!
“陈医生,请你仔细回忆一下!拔针的时间,有没有推迟呢?”
陈医生猛地抬起头!
“有!”
当时,陈医生按估计的时间点,八点半上的楼。他现,吊瓶里还剩得有药水,还没有吊完。
于是,又下楼。上了个厕所,还看了一会儿电视。
八点三十八分,他上楼查看吊瓶,药水刚好滴完。八点四十分,拔的针!
蛮子提醒道“难道你当时没有想一想,同样的药水,同样的点滴度,为什么会推迟十分钟结束吗?”
陈医生懊恼地,继续薅着自己的头。
“点滴度,不一定每一次都控制得一模一样啊!总会有差别。”
这样的辩解,就连陈医生自己,也觉得很苍白。
因为,大体相同的度之下,吊瓶里的药水量,快一两分钟滴完,慢一两分钟滴完,属于正常。
“但是,这一次,中途没有任何耽搁的情况下,推迟了十分钟才滴完!你觉得,这个现象正常吗?”
陈医生被蛮子紧紧逼问,愕然地抬起失神的双眼,瞅着蛮子那张十分英俊而粗犷的脸。
“那么说,真的是有人动了手脚?!”
“会是三姨吗?”
关于是谁动的手脚,蛮子一时不敢肯定就是三姨。有可能是颜厂长的大侄子颜丙涛,也有可能是兴瑞陶瓷厂办公室的小丁。
但是,颜丙涛和小丁当时不在场。这个三个人中,三姨的嫌疑最大!
既有作案动机,也有作案时间!也是实际受益者的母亲!
“就以这个疑点作为理由,提交自己的书面申诉要求吧。”
陈医生激动地想了想,打算按照蛮子的提议,为自己申诉喊冤。以吊瓶点滴度存在时间上的疑点和漏洞为由,申请重启调查。
蛮子又劝了几句,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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