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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小天站在半山的悬崖之上,眼前出现年迈的父母对着何淑珍弯腰乞求的模样,心仿佛要爆炸般难受。
他想起了上午的时候,生在学校那难堪的一幕。
上午两节课过后,下课铃声一响,学生们纷纷走向操场,这是做课间操的时间。
马小天坐在座位上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坐在他前面的男生好奇地看了他一眼,随口问道:“马小天,该去做课间****!”
马小天实在是害怕站在操场上,被何老师什么抓住错处,再一次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斥责他。
不知道为什么,何老师最近看他越来越不顺眼。就像这次期末考试,经过自己不懈地努力,他的语文成绩终于排在了班里的中上水平。
但是何淑珍却撇着嘴角,看着他的试卷轻蔑地问他:“说吧,这是抄哪个同学的?”
马小天甩了甩头,下意识地想甩掉对何老师莫名的恐惧,鬼使神差般地,他对那个等着他一起出去的同学说道:“我派修炼的法门是在太阳升起的时候操练,这个时辰应该是我们静思的时间。”
说完,他还煞有其事地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起来。
“咦~~~,有病!”那男生对马小天挥了挥手,转身就跑出了教室。
而这一切却被远远站在讲台上的何淑珍听了个一清二楚,她眼皮一跳,以为真的又遇到了华夏修真者,吓得几乎要夺路而逃。
不久之前她耗费了百年的修为,才堪堪从那可怕女修手里逃脱。因为她抛下了教主的爱徒独自逃生,害怕被神教总部追问,就暂时隐瞒了桥本身死的消息。
现在的她,内心对华夏修真者是极其恐惧的。乍闻马小天嘴里的门派,把她吓坏了。
但是凭着灵敏的五感,她很快就察觉了马小天是信口胡说。
于是气急败坏的何淑珍当下就把马小天叫进了老师办公室,先是一通劈头盖脸的辱骂,什么传播封建迷信啦,什么人生观歪曲啦,什么危害学校的安定啦。
看着马小天又变成呆傻傻的苍白小脸,她最后对男孩说道:“去把你家长请来,今天你不要再待在学校里了!”
邻近中午的时候,马小天跑到父亲所在的师范学院,把正在讲课的父亲叫出来,说了在学校生的事情。
马家夫妻听说孩子要被退学,慌忙赶到学校和老师沟通。
“你们家孩子精神有些毛病,为了班里其他学生的安全,我建议你们带着他去医院做下检查。”何淑珍掀起下垂的眼睑,轻蔑地看着衣着寒酸的学生家长,心中的郁闷稍微平息了下来。
春节都过完了,这马小天不但没有参加她的课外辅导班,而且家长也从来没有对她这个班主任表示过什么,这让她着实的生气。
“何老师啊,你看,我家孩子就是说了句没过脑子的话,不至于让他退学吧?”马小天的母亲应为有心脏病,下岗在家伺候丈夫孩子,说话中就带着不自信,她微躬着腰,讨好地看着何淑珍。
“他就从来没带脑子来上课过!他的问题我已经反映给校长了,要么马上退学,要么让医院出示精神检查的结果,我们再考虑是不是让他继续上学!”何淑珍等着三角小眼儿,抬着没有下巴的胖脸,不耐烦地回答道。
“何老师,这马上就要高考了,现在让孩子休学,他还怎么参加高考啊?”马小天的父亲是T是师范大学的物理系讲师,虽然上课的时候滔滔不绝,但是却不擅长与人打交道。
“参加高考?就他这种精神风貌,考上大学也是浪费国家教育资源!行了,我还有课,你们赶紧把他领回去吧!”何淑珍看着比自己大了十几岁的两夫妻,在自己面前又鞠躬又赔罪的,不无得意地转过身,扭着肥胖的身体走远了。
“哎,你这个孩子,你没事瞎说个什么话啊?”母亲无奈地对儿子说,眼中已经是泪水一片了。
“我,我,我真讨厌这个世界!”将近一年的精神折磨,让马小天产生了强烈厌世的情绪,他狠命地把书包向地上一扔,转身就跑出了这个充满噩梦的学校!
马小天不顾父母呼唤,凭着一股堵在胸中的怒火,一口气向着城郊跑去。
当他看到一辆开往灵雾山的长途汽车,他想也没想就坐了上去。
现在,他又饿又累,梦想的破灭,父母为他受的委屈,还有这黑黢黢的没有月亮的深山,让他觉得生无可恋。
站在山崖上,他举头看着越来越黑暗的天空,泪水长流。“这么大的天地间,为什么就没有我马小天的容身之地呢?”
这近一年的插班生的经历,老师的无端斥责,同学们的轻视,让马小天那纯净的灵魂不堪重负!
他闭上了眼睛,张开了双臂,鼓足勇气向着悬崖外踏了出去!
飞吧,飞吧!我要飞离这人世,这里不是我的心灵家园,我要去寻找心灵的归宿!
飞下坠中,马小天嘴里喃喃着。因为极度的害怕,他一直不敢睁开眼睛。
马小天忽然觉得自己被一阵清雅的芳香包围,他下坠的身体忽然被人接住!耳边依旧是呼呼的山风,但他却从飞的下坠中,变成了缓缓地上升。
他睁开眼睛,夜晚的山中伸手不见五指。然而他却看见把自己横抱在怀里的人,有着比天上的星星更要璀璨的眼睛!
在马小天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他就被救他的人给狠狠地扔到了坚硬的山石上。
山石刺破手掌的疼痛让他知道自己还活着,他在地上打了个滚儿,就站了起来。
“小小年纪,有什么想不开的,跑到深山里来寻死啊?”清冷的声音从对面站着的黑影处传来。
同样是对他的斥责,马小天却从对方的语气中听到了真正的关心,想着自己一心求死的原因,索性蹲在地上,放声大哭。
“我说你也是个大小伙子了,寻死觅活不说,怎么还说哭就哭了呢?”刘昭蹲下身,打量着被她救下的这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
“我,我,就是不想活了!这个世界太冷漠,人们都太残酷!”马小天一边哭,一边诉说着。
“嘿,你个小屁孩,还跟我谈上人生了!”刘昭站起身,用脚踢踢蹲在地上痛哭不止的男孩,“起来,跟姐姐说说,到底怎么就让你觉得世界冷漠了?”
虽然被那个声音清冷的姐姐又踢又骂的,但是马小天却感觉得到她对自己的关心。
抽抽搭搭地站起身,马小天活动了下摔疼的胳膊,小声地对刘昭说:“谢谢姐姐救了我。”
“说吧,怎么回事?”刘昭拉起马小天摔伤的手,指间水灵气轻轻一抚,那些划伤就消失不见了。
与刘昭并肩坐在山石上,马小天没来由地对她产生了亲近感,他把自从他插班的何淑珍班级的遭遇对刘昭细细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