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顿时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那个恐怖的威压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让他们心中的大石也随之落地,甚至呼吸都变得顺畅起来。
刚才那一瞬间,他们真的觉得屋内的气氛异常沉闷,连呼吸都仿佛被遏制住,内心的恐惧源源不断地涌现,让他们无法反抗,也无法产生任何念头。双腿更是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根本无法移动。
而此刻,这一切都已烟消云散。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众人的心头不禁涌起了这样的疑问,因为他们实在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也无法确定刚才那股可怕的威压是否真的是由张北行所引的。
不过,根据他们的感觉和当前的情况来看,张北行的可能性最大。
但为何张北行能够做到这一点,却无人知晓,也无人能够理解。
许泰然扭动着僵硬的脖子,看了一眼仍处于惊愕状态中的李文山,用眼神示意道:“李局长,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李文山缓缓地摇了摇头,也同样用眼神回应道:“不知道,但刚才的气势确实很吓人。”
随后两人各自转头,惊愕地看向张北行。
因为在他们的认知中,他们从未在任何人身上见过如此恐怖的气势。
即便是那些所谓的地下世界大佬、能够影响世界走向的黑恶势力头目,又或者是身居高位的大佬,他们的身上都没有如此强烈、让人无法呼吸的气势。
而且这与身上散的气势似乎有所不同,更像是那柄剑给他们带来的内心深处的震慑感,既像是在警告,又像是在宣告自己的强大。
然而,他们终究还是无法理解或真正解释那股气势究竟是如何产生的。
就在这时,处于众人包围中的张北行突然一愣,握剑的手猛然紧握。
他清晰地感受到,刚刚收敛回来的剑势顺着问道剑涌入他的身体,在体内肆意狂暴地游走,带着极强的破坏气息。
那股狂暴的剑势仿佛想要破壳而出,又仿佛想要凝结在一处,却始终找不到真正的突破口。
张北行紧咬着牙关,眉头紧锁,他知道这剑势必须宣泄出去,也必须找到一个突破口。如果任由这道剑势在体内肆意游走,可能会对身体造成负担和影响。
他也担心一旦强行吸纳这股强大的剑势,会为身体埋下隐患,在日后的练剑过程中爆出来。
如果真的生这样的事情,那么他的练剑生涯可能会就此终止。
张北行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生,也绝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生。
很快,他就想到了如何为这股剑势找到宣泄口。
那就是立刻拔出问道剑,在此基础上练剑。这样一来,不仅能让那股强大的剑势得到宣泄,还能让他在练剑过程中细心体会那股剑势,加深对剑势的理解,对后续的练剑过程也有极大的帮助。
然而,现在周围都是军官、李局长、梁大队长等人,如果他在这里挥剑劈砍,很难保证不会伤及无辜。毕竟,他现在可是掌握了剑气。
不过好在他对剑气的掌握还处于初级阶段,并不能像武侠小说或影视作品中那样指哪打哪、随手一挥就能劈山断海。
但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只觉得那股强大的剑势再不宣泄出去、他再不练剑,将会造成的伤害是他无法承受的,也会对他的身体造成影响。
“许司令、李局长,请你们立刻后退几步或者离开这个房间,我有些控制不住了。”
张北行说完这句话后,立刻抓住问道剑后退了十几步,远离众人数米之外才停下。
而在场众人听到张北行的话后,先是一愣,然后都诧异地看着后退中的张北行。
毕竟,在这个时候没有人会理解张北行为何会这样说,也没有人会想到张北行这么做的真正意义是什么。
然而,还没等他们真正反应过来,只听“噌”的一声响。
只见后退了十几步的张北行一手握剑柄、一手握剑鞘,顷刻间将未出鞘的问道剑拔了出来。
寒光一闪,明亮的问道剑剑身迸出一股比之前更加强大的气势,瞬间笼罩了整个会客厅,让他们的心神再次不由得一震。
下一秒,众人连连后退,都退到了会客厅大门处,瞳孔猛缩,惊诧地看向张北行。
与此同时,握着剑的张北行将另一只手中的剑鞘随手扔在一旁,双手握住剑柄。他的目光已经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凛冽、肃杀、毁灭的气息从他的身上散出来,并迅收敛又急剧扩散。
一时间,整个会客厅内的气氛变得十分诡谲乃至沉闷,众人再次感受到了那种无法呼吸的感觉。
紧接着,他们便见张北行双手握剑缓缓抬起,举过头顶,仿佛随时都会向身前劈下一般。
张北行的目光凝视着眼前的地面,他的呼吸平稳,内心更是平静如水。纵使身体内那狂暴肆虐的剑势也丝毫影响不到现在的他。
他缓缓地将那股剑势引导着汇聚到手中的问道剑上,并想要通过挥动问道剑将这个剑势尽可能地宣泄出去。
只有这样做,他才能保证自己不受影响,也不影响到房间内的众人。
这时,他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那剑势不再肆虐、不再狂暴,渐渐地平息了下来。
听闻此言,张北行心中的紧张稍缓,随后,他细心斟酌着言辞,伴随着悠长的呼气,缓缓启齿:
“许司令,李局长,接下来我的话或许会让你们觉得难以置信,但我以诚挚之心保证,所言皆为事实。”
许泰然与李文山闻言,重重地点了点头,眉头紧锁,神色也随之变得严肃起来。
张北行的这番话,瞬间调动了在场所有人的情绪。他们纷纷振作精神,有的惊愕,有的沉重,有的则屏息凝视着张北行,期待着接下来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