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在这种地方质问皇上和皇后娘娘叫他们来所谓何事。
倒是顾见初喝了一口茶,如同闲聊家常一般道,“两位大人也是受害人,就不要让他们在这里杵着站着了,给二位大人及其他们的夫人,搬个凳子来赐座。”
这毕竟是尚书府,皇后身边的下人可找不到凳子,只能吩咐尚书府的下人去搬凳子的搬凳子,准备茶水的准备茶水。
房间炭火不足,冷得厉害,坐下后,两位大人抄着手,一脸心虚不敢去看帝后的眼睛。
霜降捧着一个册子回禀道,“回皇上,皇后娘娘,根据册子上所记载的售卖记录,属下带人一一寻访,只有吴大人和白大人的夫人饰有丢失,其余人并没有丢过,还将成套的头面拿出来给属下看过,另外属下还专门派人跑了一趟金楼,他们说凡是购买过的客人都会一一记录,绝对不会有遗漏,这份记录他们还会用来清点库房,每个月都会清点一次,在与账面进行校对,如果有遗漏在他们清点库房或者校对的时候,就会现了。”
“知道了。”顾见初摆摆手,霜降自然起身退到一旁等待吩咐。
顾见初的目光则落在两位夫人身上,温声询问道,“不知道二位夫人的饰是如何丢的,只丢了这一套吗?”
【这吴大人和白大人可都是妻管严,不过妻子管得越严格,在遇到一个温柔肆意的姑娘时,难免容易沦陷,被勾搭走。】
【说起来这两位大人真是有点搞笑,而且经历也有些相似,都是被曹利培养的那些女子看中了,然后用尽手段,将他们勾搭到手,因为是妻管严的问题,在勾搭到手之后,就开始纠结着想要反悔,但是女生也黏上来了,想打他们手里又没钱,只能偷自己妻子的东西给对方,将人打走了,才勉强将这件事情遮掩过去。】
【能同时找到两个相似经历的大人还真是难得。】
吴大人在枢密院任职,官居二品,自然是要比白大人这位殿前司副指挥使的官位高一点,所以在回答皇后的问话时,自然也是吴大人的夫人纳兰氏先回。
纳兰氏穿着一身月牙色的衣裙,头上戴着绒花,板板正正地坐在那里,一看就是在家里地位比较高的。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纳兰氏的母家乃是前朝的纳兰将军府,这些年将军府早就吃空,但纳兰氏身上倒是还带着将军府女儿该有的飒爽。
“回皇后娘娘,这饰如何丢的臣妇实在是不知道,只是等佩戴的时候现不见了,当时立马封锁了府邸,仔仔细细地找了一遍,甚至连丫鬟的和小厮住处都找了,愣是没有找到,而且不止丢了这一套,还有一套上好的珍珠头面也丢了,而且这贼人也不是整套偷的,而是在每一套头面中拿了两三件而已。”
“既不是府中的侍女偷的,那就是进了外贼,臣妇原本是想报官的,但是大人说报官对他影响不好,怕是还会影响到仕途,所以臣妇便没有报官,只是没想到被皇后娘娘的人查了出来。”
见纳兰氏回答完了皇后的问话,周氏紧接着道,“回皇后娘娘,臣妇丢饰的经过与纳兰夫人差不多,都是戴的时候现饰找不到了,这才开始命人在府中盘查,平日里臣妇鲜少出门,往来姐妹没有多少人,就算是有那也只是在花厅见见,绝对不会带到我们住的房间,所以这饰只能是亲近的人偷的,可是查来查去,都没有查到饰的下落,偷饰的人也没有找到,倒是这次查过之后,饰没有再丢过。”
“臣妇只能作罢,没有继续寻找,不过也让身边的陪嫁丫头多多留意,是身边那个丫头手脏偷走的。”
“臣妇想着没有证据的事情,报官也不好查,所以就没有报官,不过两个月下来,也没有抓到人,臣妇的饰没有再丢过,臣妇想可是臣妇去查的时候,那饰已经被典卖出府,又闹了这么大一通,他们不敢有所动作了。”
“嗯,即没有外人进入,两位夫人的夫君任的又都是武官,想来不会有那个不长眼的小偷,敢偷到二位的府邸上,必然是府中的人所为,不知道两人夫人可真的查清楚了吗?”顾见初再次问了一遍。
纳兰氏和周氏面面相觑一眼,都不明白皇后为何还要这样问,刚刚明明已经回答的很清楚了。
纳兰氏看向皇后,狐疑点点头,“回娘娘,已经盘查的很清楚了,上到身边伺候的丫鬟,下到小厮洒扫已经厨房的采买都查过,整个府邸都快翻了个底朝天,却什么都没有找出来,就算是个耗子偷走了,那洞口也应该有,可是偏偏就是没有找到赃物,只能作罢。”
“臣妾也是。”周氏附和一声。
顾见初眸光温和地落在两位大人身上,再次询问,“那可有盘查过你们的夫君?”
“那自然是没有,他怎么可能去偷臣妇的东西……”纳兰氏说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了,带着迟疑的目光扫了身边的丈夫一眼,又重新看向皇后。
今日皇上和皇后既然能拿着他们丢失的赃物找他们过来,那必然是已经找到了偷东西的人,否则怎么会知道是他们丢了东西。
而皇后问的这句话也是别有深意。
纳兰氏故作不懂的询问,“皇后娘娘此言何意?”
纳兰氏说着,目光看向吴大人,只见吴大人一脸心虚的表情,豆大的汗珠不停往外冒,揣在袖口内的手指微微颤抖,眼神也在不停地闪避,纳兰氏和他生活了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他这闪躲的眼神意味着什么。
只怕是丢了的东西和丈夫有关。
吴大人当时实在拿不到家里的银子,只能拿妻子的饰将人打了,一个饰,将妻子糊弄糊弄也就过去了,根本无伤大雅,可是吴大人万万没想到,这件事情不仅被查出来了,还是被帝后查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