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见着徐徽眼中的坚定,不由长叹了一口气,吩咐了几个婆子将消息传出去了。
这真是作孽啊!徽姐儿这么好的媳妇,宋家竟然敢这样欺辱她。
王氏脸色难看,可看着徐徽红肿的眼睛,又不好说到她的痛处。
只一会儿工夫,关于礼部尚书宋家的流言就传的沸沸扬扬,不光是街头的老百姓,就连世家大族都在议论这件事。
那些见过徐府大姑娘的夫人太太,也一阵唏嘘,那姑娘是个规矩的,却是嫁到了这样的人家。
亏得还是礼部尚书的夫人,做出这种不要脸面得事情来也不怕被人参一本上去。
宋府
宋安邦指着宋承君大怒道:“不争气的孽障,弄出这种事来。”
张氏一见着自己儿子被骂,哪里还能忍得住。
“老爷也别怪承儿,自打她进了这家门,我只当她是个好的,哪曾想竟能如此狠毒,茹氏肚子里的可是老爷的孙儿,她眼睛眨都不眨就将孩子给害死了。”
张氏性子跋扈,在府里向来是说一不二,便是传出这样的流言蜚语来,也只觉着是徐徽不要脸面,不顾夫家的脸面做出这种事来。
只这一点,这儿媳妇她就不喜欢。
见着自家夫人这样,宋安邦太阳穴突突地跳,瞪了一眼跪在地上得宋承君。
“你去将人接回来,好好的赔礼道歉,那通房,就发卖出去。”
宋承君一听,面色变了变,道:“父亲,茹氏才刚小产。。。。。。”
不等他说完,宋老爷就没好气出了屋子里,去前院的书房去了。
张氏见着儿子跪在地上,忙扶着他起来。
“你父亲也只会嘴上说说,又不会真罚你,你哪里都别去,我就不信她一辈子都住在徐府了。”
所谓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她一个嫁到外头的小姑子在娘家呆一日两日没人说闲话,时间长了,难不成府里的婆子丫鬟不议论。便是传到外头,旁人也只以为她不是个懂规矩的。
宋承君听了,点了点头便应了下来。
女儿家拈酸吃醋他都能包容,可若是害及子嗣,心肠就太过狠毒。
想到依旧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茹氏,宋承君心里只觉着怜惜。
自打徐徽嫁进来,茹氏处处都伏低做小,便是有着身孕还日日在正屋立规矩,如今却是落得这样的下场。到底,是他委屈了她。
宋承君想着,就对张氏说:“儿子想将茹氏抬为姨娘。”
张氏听了,面色微微一变,对着宋承君道:“她是你跟前的人,这事情你拿主意就好。”
锦竹院。
徐昭正和周氏说这话,薛妈妈从外头进来,小声在周氏耳边说了几句话。
周氏的目光变了变,只说道:“老太太吃不下饭,就叫厨房的人重做。”
徐昭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看着自家娘亲道:“大姐夫还没派人过来吗?”
再有两天便满半个月了,大姐夫却是连面儿都没露,便是宋府,也没派个丫鬟婆子过来。
早上她去荣欣堂请安,见着徐徽,整个人都消瘦了,脸色苍白的很。
也没和她们多说话,就回了自己院子。
府里的丫鬟婆子之前还同情徐徽,可过了半个月,徐昭听到的议论声便只有说是宋家本就瞧不上大姑娘,大姑娘又自己又不肯受委屈,便只能这样僵着了。
听着她的话,周氏叹了口气,道:“有张氏那样的婆母,你大姐夫便是想过来,怕也被她拦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