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觉着,江太太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所以只有徐昭这个闺女会这样小孩子气,教鹦鹉学说她的名字了。
只是,这鹦鹉也太聪明了些,才几个时辰,就学会了。
徐昭害怕自家娘亲追问,如今见着她误会,自然巴不得她这样误会下去,心里也暗暗庆幸,韩子煜没教这鹦鹉说些不该说的,不然,被自家娘亲听见,她可就惨了。
于是乎,没一会儿工夫,二房上上下下便知道江家太太送了四姑娘一只鹦鹉,那鹦鹉讨喜的很,没一会儿工夫,就学会叫四姑娘的名字了。
事情传到老太太耳朵里,老太太的脸色自然不大好。
“好好的要别人东西做什么,一点儿规矩都没有。”
老太太虽然病着,可听到徐昭的事情,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大太太在那里伺候着,听着这话,只劝道:“听说是那江太太补给四姑娘的生辰礼,也不算是逾矩,左右她们还担着师徒的名分呢。”
老太太听了,眉头皱了皱眉,心里头愈发的不痛快了。
王氏见着老太太闭住了眼睛,也没敢再多说什么,就拿起桌上的药碗,退了出来。
“母亲对四姑娘,也苛责了些。”想到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宋氏忍不住道。
她乃清贵出身,最瞧不上老太太这样的,若不是老太太是她的长辈,她是一辈子都不会踏进这荣欣堂的。
王氏听了,叹了口气,道:“母亲岁数大了,性子便执拗些,四姑娘是她的孙女儿,母亲哪里有不疼的。”
宋氏点了点头,却是没将藏在心里的话说出来。
老太太便是疼,也只疼大姑娘一个。
她的淑姐儿,可没见老太太怎么疼过。
府里因着多了只鹦鹉,徐昭的日子热闹了些。
等到几日后,江府就派了宜澜过来,说是江夫人描了几张花样子,叫她过府里去看看。
徐昭一听这话,心里便咯噔一下,去了娘亲那里报备了,才随着宜澜出了府里。
“可是查出什么?”徐昭开口问道。
宜澜看了她一眼:“姑娘去了就知道了,幸好姑娘来找了江妈妈,不然还不定被人算计了。”
徐昭听了,就知道她的预感其实是没错的。
只是在见着被绑着压在地上的师太的时候,依旧有些诧异。
这师太?
江妈妈使了个眼色,就有婆子上前拿了堵在她嘴里的布条。
那师太面色惶恐,浑然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说吧,这几日有哪个找你了?”
那师太目光闪烁了一下,却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房间里的摆设,俨然是内院之中,后宅之人虽有心计,却是上不得台面的,难不成还敢将她这方外之人给杀了?
看着一屋子的女眷,近缘师太表情愈发的松懈下来。
见着她这个样子,江妈妈突然就笑了,看了站在那里的翡翠一眼,开口道:“师太怕是中了暑气,你们带她出去叫她清醒清醒。”
江妈妈说完这话,才对着徐昭道:“姑娘觉着可好?”
徐昭点了点头,冲着江妈妈笑了笑:“自然是极好的。”
她的话音刚落,就有两个婆子上前,将那师太拖了出去,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才又进了屋里。
那师太面色惨白,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额头上满满都是汗珠,不用想也知是受了不少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