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在宋家也是有脸面的,如今挨了打,便一手捂着脸,开口奚落道:“徐家太太可别忘了,这是宋府,便是老奴有什么错处,也轮不到您动手。”
“还当少夫人怎么做出这样不知羞耻的事情,原来是因着徐家太太您。”
王氏被她的话说的脸色铁青,示意了身后的两个婆子一眼。
那两个婆子也是身强力壮,平日里又是做惯了粗活,力气不是一般的大。
几下就将门口的两个婆子推到了一旁,王氏带着人走了进去。
那两个婆子几见此情景,脸色变了变,忙不迭去了荣槐院,去禀告自家太太了。
王氏进去的时候,才发现屋子里除了一个丫鬟外,竟连一个伺候的都没。
徐徽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厉害。
见着她进来,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是身子没了力气,倒了下去。
“我的儿,好好的怎么成了这样?”王氏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上前将徐徽搂在了怀中。
徐徽流着泪,嘴唇动了动,努力发声,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姑娘怎么会哑了?”王氏对着跟前的丫鬟沉声道。
那丫鬟一听,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太太明鉴,出了这样的事情,姑娘一下子就病倒了,府里的人向来拜高踩低,想弄一副药都做不到。好歹求着,才叫厨房的人送来了一服药,哪曾想,姑娘喝了就成这样了。”
“太太请了大夫来,大夫说是大姑娘急怒攻心,才成了这样。”
王氏听着她的话,又看了站在那里的紫香一眼,见着紫香点了点头,才叫那丫鬟起来。
不等王氏继续问,就听到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却是张氏带着人从外头走了进来。
见着王氏,张氏只出声道:“亲家母怎么过来了?”
王氏脸色铁青,恼怒道:“我好好的徽姐儿,怎么出了这样的事情?”
张氏一听,脸色也不好道:“这就要问亲家母了,也不知亲家母是怎么教导的,竟然叫她做出这种事来。”
张氏朝身后的婆子使了个眼色,那婆子就从怀中拿出一条汗巾子。
“亲家母且瞧瞧,这个是什么?”
王氏一瞧,就愣在了那里,那汗巾子上,俨然绣着一个“徽”字。
可一看,就是男人用的汗巾子。
王氏的脸色变了变,却是强忍着不安道:“一条汗巾子,能当什么证据,怕是旁人拿出来陷害徽姐儿。”
王氏的话音刚落,张氏的眼中就掠过一抹嘲讽。
“如今可是说什么都没用了,只一点是明明白白的,那就是我这儿媳妇失了清白,我宋家也会跟着叫人嗤笑,坏了名声。”
话音刚落,王氏就愣在了那里。
“亲家母这话是什么意思?姐儿是在你宋家受了害,难不成宋家还要把她赶出去?”
王氏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是没多少底气的。
这世道对女人本身就是不公平的,哪家的媳妇被人给糟蹋了,等着她的只能是一条死路。
光是那些流言蜚语,就会逼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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