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锅的面条,烧没退别再烫伤了,你自己赶紧起来看……唔”
田谧后面的话被冷焱的唇霸道地堵在了嘴里。
冷焱的气息瞬间侵占了她所有的阵地,这种侵略让她沉醉,让她窃喜,全然忘记她的初吻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没了。
耳朵里鼓荡的都是咚咚的心跳声,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浑身都软绵绵的,仅存的理智告诉她“田谧,你完蛋了!”
田谧被冷焱搂在怀里,晕晕乎乎地予取予求,在冷焱红着眼睛喘息的瞬间,挣扎着抬起满面含春的粉脸“你还生病呢,我再去……”
冷焱强势把她搂在怀里,如同梦呓般喃喃自语,“我得的是心病,病入膏肓了,药石无效,只有你才是解药。”说完继续毫不留情的攻城略地。
田谧再次跟着冷焱的节奏,像一缕棉絮,在他的世界里浮浮沉沉,两只手死死地攥着他胸前的衣襟,思维完全停滞,小腹处一阵紧似一阵的绞痛终于唤回了她的神志。
田谧用那双含水带雾的眸子看着满头大汗的冷焱,伸手摸摸他的额头。
李远的药没有任何副作用,只要出一身汗,药性立即就散了,田谧体会着手上潮湿温润的触感,再次把体温计塞到他的腋下,低声自语“好像没那么热了,这样也能退烧啊?”
冷焱听力一级棒,刚刚偷香成功此时心情飞扬,正想趁热打铁,越现额头上的手指异常冰冷。
田谧的额头也布满汗水,却不见情动的红晕,莹白剔透的玉肌此时只显苍白,立即敛了心神,沉声问道“肚子还疼?”
本来要划清界限,反倒弄成现在的局面,关键对于他的侵犯,她不仅不讨厌,竟隐隐的有期待!
通常情节女人被男人强吻了不是要啪的一个耳光才是正道吗!
要不是因为肚子疼的要命,其实她是不介意再来一次的,好吧,她的脸又红了,她根本没听见冷焱说什么,是自己羞的。
忍者疼一把拿出他腋下的体温计,凝神看了看,故意板着脸说道“不烧了,你先回去吧!”
冷焱现了田谧的神色不对,一把握住她两只冰冷的小手,一个转身就把她放到了床上“我去给你拿红糖水!”
身体一挨到床,田谧如同散了架般地不想起来,蜷着身子气若游丝地说道“床头上有退烧药,厨房里还有热汤面,你可以站在外面把门关上!”
冷焱黑着脸去了厨房,没多久,端出一杯滚烫的红糖水。
听见冷焱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声音,田谧软绵绵地说道“赶紧回你家去,否则一会儿我现了原形吓死你!”
她可不想自己疼得面目狰狞的模样就这么被他看了去。
“那我可得好好看看迷住我的到底是一只什么小妖精,我收了你也算替天行道,功德无量!乖,喝点热水就不疼了。”
“……”冷总,你这么贫,中盛的员工知道吗?
看着递到唇边的红糖水,田谧的眼睛似乎被热气熏得有点潮,自从上大学以后,每个月这个生不如死的日子都是她一个人一分钟一分钟地捱过来的,今晚,有个帅得一塌糊涂的男人,捧着一碗红糖水,柔声对她说,乖,喝了就不疼了。
见她喝了点水,冷焱索性坐在床前的地板上,把田谧两只冰凉的手裹在胸前,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田谧即使闭着眼睛也悄悄地红了脸。
他胸前炽热的温度和砰砰的心跳通过她的指尖一直传递到心窝,在冷焱心脏的律动中,她莫名心安。迷迷糊糊中,又感觉到有暖流从脚底上行,小腹处的疼痛渐渐不那么难以忍受了,半梦半醒间想起曾经觉得好笑的话“恋爱的荷尔蒙会激活大脑,起到类似止痛药的效果。”
是和他恋爱了吗?
早上醒来时,外面天光大亮。
四年多来,她第一次在这样的夜晚睡了个好觉。
蜷了蜷脚趾,那个人的体温似乎还在,清醒之后她隐约知道,昨夜涌上双脚的暖流,是他胸前的体温。
意识渐渐回笼,田谧把头在被子里埋了一会儿,依旧没有缓解脸上的热度,深夜里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她竟那么安稳地睡着了,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这还能划清界限吗?
摇摇晃晃走到卧室门口,半眯着眼睛打开房门,直接撞进了一个泛着凉爽薄荷香的怀抱。田谧双脚离地,眼前一花,只觉浓郁的花香四处蔓延,瞬间便置身另一个世界。
几秒之后,她适应了眼前的黑暗,觉她和冷焱正相拥于一个花房,一个用不同颜色的玫瑰花搭建的花房。
虽然震惊的想要尖叫,心脏也几乎要跳出喉咙,可是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还在不停审视眼前的环境。
她的左手边是一个用红玫瑰拼出的大大的“焱”,每一朵花都在热烈的绽放,让那个“焱”字像一团跳动燃烧的火,瞬间点燃了田谧的心。
转头看向右手边,是一个用粉玫瑰拼出的“谧”,下意识地回头看向身后,果然,就是那天在茶几上看到的图案,用丘比特之箭连着的两颗心。
田谧的手紧紧环着冷焱的腰,在他的怀里转来转去,两人上身贴得极近,巨大的震惊让她无暇顾及彼此混杂在一起擂鼓般的心跳声,忽略了耳畔传来的愈显粗重的呼吸声,就那么呆呆地注视着眼前的男人。
清晨的阳光透过花间细小的缝隙落在他的眸子里,让他的双眸宛若暗夜里最亮的星辰,这个谪仙般的男人一手扣住她的后脑,一手揽住她的纤腰,毫不犹豫地覆上那张朝思暮想的唇。
在这样的环境下,田谧甚至忘了呼吸,情不自禁地把双手放在他的肩膀,只有这样才能支撑着她不会倒下,软绵绵地伏在他胸前任他为所欲为,直到耳边响起带着低笑的嗓音“妮儿,你确定要继续勾引清晨的我?”
田谧认为她的手指甲都一定红透了,还好这里光线暗。勉强凝住神,风马牛不相及地问了一句“你会乾坤大挪移?”
前一秒还在自己的卧室中醒来,怎么转一圈就到这里了?
原谅陷入柔情智商短路的姑娘吧!
冷焱把下颌支在田谧的肩膀上,忍住汹涌而来的冲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傻瓜!”牵着田谧的手,推开身后的小门,走了出来。
田谧此时才明白,昨天夜里,他在她的客厅用数不清的各色玫瑰,搭建起一个别具匠心的大花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