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身的功夫,楚漓就被带进一个狭小封闭的空间。
耳边响起咔哒一声,她慢慢睁开眼睛。
周围的空间不是很宽敞,感觉到她的后背靠着微凉的墙壁,入眼处是红黑相间的高档瓷砖,右侧面还有雕花木门,这个空间的构造,和她刚刚去过的女卫生间如出一辙。
一见女人没有任何抵触地就被他带到男卫生间里,男人的动作大胆地放开了许多,先是把手试探着上下移动,然后一直用余光观察女人的神态和表情,见她一直很沉醉地闭着眼,动作就不那么规矩起来。
楚漓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
男人停下动作,身体和她紧紧贴在一起,边在她身上轻轻摩挲边在耳边轻声低语,就像情人间的轻喃。
“我不会勉强你,只是很期待你,你--愿意吗?”
“为什么……”
男人截住了楚漓的话头,“别问为什么,不同意只需要摇头……”
楚漓心跳如雷,多年的期盼一朝得偿所愿,她哪有不愿意的道理,只是这个地方……
“我们……”
“嘘--相信我……”
她虽然醉眼略带迷蒙,但有足够的神志让她分辨出眼前的人到底是谁,虽然疑惑,却从没想到过拒绝,这是她多年的心愿,终于得以实现,她怎么可能摇头。
直接更紧密地攀上了他的脖颈,仰起头,微合着双眸,向那张刚刚品味过的薄唇主动靠拢过去。
很快,带着烟草味和淡淡酒香的气息再次在她的世界里渐渐弥散,原来他的唇是这个味道的。微凉,带着微苦的烟草味,还混合着淡淡的酒香。
他们之间能生这种事情,完全在于机缘巧合,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场合,这样的自己,让一贯淡漠的他突然生出了这样的念头,也许是田谧一下飞上枝头变了凤凰,不再像以前那样讨他欢心,让他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徒生烦恼,才让她有了这种机会。
不过,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和目的,只要他们之间有过一次最亲密的接触,以后就有了再也牵扯不断的联系,与生的时间、地点全然无关。
他似乎也没有料到事情会进展如此顺利,突然把一个陌生的女人带到这里,女子不仅没有对地点提出异议,竟然还出乎意料的乖顺与配合。
虽然他对自己的颜值和外形都极为自信,不过,对于一个初见的女人能如此对他,还是深感不可思议。
眼前的女人连接吻都不会,不像混迹在烟花场所的随便女人,他俯身在她的颈间、身前深深呼吸,似乎嗅到芬芳的女儿香。
这个女人见到她时就满脸惊讶于迷醉,脱口而出一个“冷”字,没准儿是醉酒把他当成了别人。
这种状况他倒是乐见其成,白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如果运气好,像几年前那样碰上一个未经人事的也说不定。
两片冰凉柔软的唇,堵住了她即将出口的呜咽声,两行幸福的泪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流下,十余年的不懈追逐,在这一刻终于达到了圆满。
许久之后,男人把浑身颤抖的女人放在光洁的坐便器上,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乖,在这里等着。”
整了整衣襟,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生一般走了出去。
过了一阵儿,楚漓才回过神想起要把门插好,她举目四望,猜测这里应该是男洗手间,否则,他怎么能大摇大摆地走出去?
她一件件穿好身上的衣服,回味着刚才的每一个细节,他的目光如此缠绵,动作如此轻柔,这么多年的追逐和等待因为这瞬间的结合,全都变得有意义起来。
整理好自己,她忍受着身体上的轻微不适,斜坐在坐便器上,满面绯红的等待。
他去做什么了?是为了保护她,准备用大衣遮住她,然后抱着她离开这里?
一会儿他们一起离开,要去哪里呢?他是不是要带她去他的住处?她从来都不知道他在西京到底住在哪里。
哼哼,田谧,看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本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你有个有钱的舅舅又能怎样,他不还是照样在看见我的时候,立刻暴露了男人本性?
哦,对了,如果不能回家,她得先给家里打个电话。
这时才想起她的手包刚才随手放在了盥洗台上。不会被人拎走了吧?
她看看身上的衣服,虽然褶皱,并没有惹人联想的痕迹,前后不停地打量打量自己,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一旦有脚步声传来,心跳就不由加,可接下来就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没有一个脚步声在门前停下。
好不容易有人走过来,随手推下门,旋即嘟囔着继续向前走,很快隔壁传来配套的声音和气味……
怎么还不回来?
她听着外面没有脚步声,飞快闪身出门,她果然被带进了男洗手间,她快步跑到公共洗手区域,看向盥洗台,这么长时间,如果手包还能安然地放在原地,那简直是出鬼了。
她也算这里的老主顾,她第一时间找到经理,要去监控室查看刚才的录像,她必须要找到手包,尽快联系到冷焱或者冷家的人。
无奈,她的手包遗失在洗手间里的盥洗台上,为了保证客人隐私,这里并没有安装摄像头。翻查了半天也没有任何收获。
“你们这里的安保工作是怎么做的?只是洗个手的功夫,手包就被人拎走了!我要投诉你们!”诸多因素叠加在一起,让楚漓心头烦闷,急需找一个泄的出口,倒霉的经理就成了替罪羊。
经理一边鞠躬致歉,一边不停询问。
“楚小姐,您再好好回忆一下,您的包是在盥洗台上不见的吗?”
“没错,就是那里。”她的声音里充满不耐烦的尖刻。当时她只顾着震惊了,那还有心思去管放在这里的手包!
“可是盥洗台上面积有限,您洗手的时候,包一定在您的视线范围之内,没道理在洗手那么短的时间就被人拿走啊?”经理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