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雅娴扑在她怀里直哭,或许是同位女性,又或者永安格格语气太过温柔,她哽咽道:“玛姆,我不懂,国公府就那么重要吗?玛法他、他”为了一个国公府的嫡女就如此训斥她。
永安格格神色一僵,她有些诧异的看向石雅娴。
石雅娴不自在的摸摸自己的脸,“玛姆我脸上有什么吗?”怎么玛姆看着她的样子怪怪的,让她十分不安。
永安格格神色复杂,略有些不敢相信:“你觉得你祖父训斥你是因为国公府?”
难道不是吗?石雅娴虽没有明说,眼神里表达的却是这个意思。
垂下眼帘,永安格格有些失望。不过她并没有往其他方面想,只当石雅娴是因为落水脑子还不甚清楚。
不知第几次咒骂安亲王府那一家子,她伸手摸摸石雅娴的头。“傻孩子,国公府哪有自家孩子重要。你玛法气的是你自作主张。朝堂自古就不是女子能碰触的,你身份特殊,一举一动都有人观察着。稍有不慎,不说是你,咱们整个石
家都是万劫不复。”
“你懂吗?”
“是因为这样吗?”石雅娴喃喃自语。她只知道世家大族极其注重规矩、差池不得,却原来不插手朝堂、政事也是规矩。
明白自己差点酿成大祸,她赶紧补救,“我、我没想那么多,只是听下人说阿玛初到,很担心阿玛,这才想着帮阿玛分忧。对不起玛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这回她认错认的真心实意,半点敷衍也没有。
见孙女诚心悔改,永安格格心安不少,“还有,你指责菀凝用点心也不对。你觉得你是为了菀凝好,传出去别人只会笑话咱们伯府待客不周、打肿脸充胖子,一个点心都吃不起。”
永安格格觉得规不规矩这事儿不应该孙女来说,毕竟她是主人。
对此,石雅娴仍旧不觉得错。但她知道自己已经惹怒了祖父,断不能在惹怒祖母。
“我没想那么多,我就是把她当亲人才会那么说的。”
永安格格满脸不赞同,“她跟你不一样。”
孙女自幼被皇上看中,一举一动都必须附和皇家规矩,这是荣耀也是束缚。菀凝则不同,以菀凝的出身顶天就是个亲王福晋,亲王福晋虽然也高贵,却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
多说多错,发现永安格格蹙眉,石雅娴不敢再言。
经此一事,她倒是更谨慎几分,让上头本有些不满的人又满意几分。
谁人不会犯错呢?改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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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这不
是咱们菀凝格格吗?我说淑嘉你也是,堂堂国公夫人怎么养的女儿如此小家子气,自家吃不起点心么,跑到别人家大吃大喝也不臊得慌。”
七格格一直记恨国公府,若不是她们,蕴绣也不会被费扬古那杀千刀的毒打,至今都神志不清。
蕴绣陷害石雅娴,又故意把事情推到菀琇身上,谁都知道这事错在蕴绣。偏七格格与卿毓不这么认为。
在她们眼里,给蕴绣背黑锅是她们的福气,她们就应该高高兴兴受着,把真像查出来就是她们不对。
若不是她阿玛拦着,她非跑到国公府大闹一场不可,今儿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又被她抓到把柄,她自然要好好奚落对方一回。
“你,”若非这里是皇宫,觉罗氏非上前抓花七格格的脸。
狗屁的安亲王府,敢仗势欺负她女儿,她舍得一身肉也要对方好看。
觉罗氏还有所顾忌,菀珂却没有。她早就厌烦了七格格疯狗死的逮谁就咬。
“没办法,谁让我阿玛为官清廉呢,哎,我家也没有个赌神可以赚钱养家啊。”
康熙厌恶赌博,明令禁止京城不允许开设赌坊,更不允许聚众赌博。郭络罗明尚身为皇室额驸却屡教不改,他嗜赌成性在京城都传遍了。
七格格敢说她妹妹小家子气,她就拿郭络罗明尚嗜赌说事。
觉罗氏不轻不重的呵斥:“菀珂,大人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还不退下。”七格格可不是好相与的
,别被这疯女人给伤着了。
她虽呵斥了菀珂,自己却没打算放过七格格,“格格勿怪,小孩子不懂规矩。哎,都怪我,府里孩子多,我这又不方便,难免疏于管教。”
明里说自己管教不严,实则暗讽七格格大婚至今郭络罗家一个孩子没有。
原本这是别人的家世,她懒得理会,七格格自己找上门来,那就别怪她不客气。
打,不行,还不允许她过过嘴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