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凝跟两个姐姐年纪差的有点大,她们交好的小姐妹也不同。来到凉亭,她就被裕亲王府的两个格格拉走了。
年初的时候两个小格格生了场大病,是菀凝送的一颗五百年紫灵芝吊住了她俩的命。病好以后,本就要好的三人像个连体婴儿,除了晚上睡觉都黏在一起。
为此,菀琇怨念极深,感觉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
今日若不是要来安亲王府,菀凝早就被裕亲王府的人接到府中与两人一起上课玩耍了。
三格格昌平拉着菀凝的手,“表姑,你怎么才来。我们都无聊死了。”
昌平格格是裕亲王嫡女,当今嫡亲的侄女,哪怕是在安亲王府做客,也有不少人过来巴结。
别看俩人年纪不大,对菀凝也不摆架子,实际上也相当傲气。乱哄哄一群人围着她们巴结,两人早就不耐烦了。
新城拉过她另一只手臂,“就是。我跟三妹发现一个好玩的地方,绝对没人打扰。咱们快点过去吧。”
安亲王府的奢华程度比裕亲王府有过之而无不及,
尤其后院的大小花园子,假山、名贵花草数不胜数。新城说的好玩的地方,就是被众多花草包围着的一座假山。
那边的花草茂盛,躲在里面绝对没人发现,是个偷懒的好地方。
菀凝眼睛一亮,她左右看看,小声说道:“那还等什么,快走。”
她转过身,蹑手蹑脚的就准备往外走。刚走没几步就被人叫住。
“三位这是准备去哪儿?”
十九格格面色不善的盯着三人。她是安亲王福晋赫舍里氏所生,阿玛是亲王、亲哥哥又是世子,在府中那是说一不二,亲姐姐都不能抢她的风头。
今日昌平与新城的到来算是捅了她心窝子。明明是上她家做客,却不巴结她这个主人,反倒围着俩小豆丁恭维,十九格格险些气炸了肺。
心胸狭隘的十九格格早就盯上了两人。她本就打算给两人一点颜色看看,又怎么会让她们提前开溜。
昌平学着额娘平日的样子,板着脸说道:“不去哪,日头太晒找个地方避暑不行?”
昌平年纪小不太记事儿,架不住她身边的嬷嬷时长念叨。如今她就清楚的记住了,安亲王府的人曾经搅合了她弟弟的满月宴,让裕亲王府丢了人。
因此,她对安亲王府的人一点好感也没有。
若不是阿玛额娘不想节外生枝、让人觉得自己小心眼,什么狗屁满月宴,她都不想来。
哪怕来了,她对安亲王府的人态度也不好。
“你,”十九格格被
捧惯了,什么时候遇到过敢跟她顶嘴的。她刚想发作,又想起自己的目的,扯了个虚假的微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大家难得聚在一起,光说话有什么意思,我们准备玩儿‘骑战马’。这不刚商量好,一转头就看见你们仨往外跑,我还以为你们怕输想偷溜呢。”
所谓的骑战马就是让奴才背着,双方相互撞击,谁先摔倒了,谁就算输。算是满族小孩最喜欢的玩的游戏之一了。
十九格格负责招待的贵女年纪都不大,均在十岁以下,一起玩骑战马也不算出格。
菀凝蹙眉,她左右看去,直指要害,“谁来当战马?总不会是安亲王府的奴才们吧,这对其他贵女们可不公平。”
前来做客的,包括她在内就带了两个丫头一个嬷嬷。嬷嬷年纪大可惜不能做‘战马’,丫头们都是随着主子的,年纪也大不到哪里去,让她们做战马怕是没一会儿就力竭了。
这样玩起来一点意思都没有。
如果是安亲王府的奴才?
呵呵,他们敢不让十九格格等安亲王府的主子赢?
昌平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腰板一挺,“就是啊,那还不如直接让你赢得了,反正结果也没差别。”
看到她脸色不好,新城伸手拉了拉妹妹,没多少诚意的说道:“三妹别这样,十九姐姐定不是这个意思。”
“那她是什么意思?”
你们玩你们的就是了,谁也不会说什么。非要拉着她们
做什么?打扰她跟菀凝玩耍当真可恶。
十九格格气的胸膛起伏,眼见两边要吵起来,菀珂不得不开口。
“大家都少说几句吧。我相信十九格格不是这种人。她既然提出来肯定是有解决办法的。”
菀珂先给十九格格带了个高帽子,紧接着话锋一转,“不过,咱们这儿还有好几个汉军旗的,带着她们玩儿这个游戏真的没问题吗?”
汉军旗的规矩跟她们不一样,玩的游戏也不同。这种在她们看来很常见的游戏,在汉军旗却是不合规矩的,她们玩的也文雅。更别说今儿石家人也来了。
上次的事情到底让觉罗氏心里有了疙瘩,正好她有孕、伯夫人又不在京城,两家来往就生疏了很多。
不过一年没见,石氏身上的气势更胜了,说话也比上次得体很多。
十九格格可以看不上其他汉军旗出身的姑娘们,却不能不给石雅娴面子。她转头看向石雅娴,石雅娴道:“十九格格的提议不错,大表姨说的也有道理。我看不如这样,喜欢玩儿骑战马的就玩骑战马;不喜欢的,我看这花园的花儿不错,吟诗作对亦可。你们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