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哼:“不信你且看着,五阿哥的嫡福晋出身绝对不会比四福晋高。”
菀珂沉默,因为她想起来五阿哥的嫡福晋好像是个员外郎的女儿。虽然五福晋祖父官职高,也架不
住她阿玛是个五品官的事实。
她不禁扪心自问,难道她跟四阿哥真的就不可能了吗?
想到这里她就钻心的疼,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
彭春没管他,任由她在屋里哭。
他走出房门让人把菀珂的奶嬷嬷喊了过来:“我问你,你家格格平日里都做些什么,出门可曾带着丫头婆子,都去过哪里?”
菀珂身边有御赐的教养嬷嬷,彭春略过她而选择询问奶嬷嬷,就是担心此事张扬出去对菀珂的名声不好。
奶嬷嬷吓的唇色发白,她道:“国公爷明鉴,格格一直跟二格格在书房读书,从不曾单独出门。”
“哦,格格与三格格合作开了个胭脂铺子,每个月都会去铺子里查账。奴才敢发誓,每次出门格格也是带了护卫丫头的。”
京城的铺子不便宜,动亦几百上千两。
菀珂每月有二两银子的月钱,加上逢年过节的赏赐,也不够。她不好意思跟觉罗氏要钱,就找了菀凝。
说找菀凝实际上也是间接的找了觉罗氏。
菀珂开铺子的事儿,彭春是知道的。
谁家姑娘没几个胭脂铺子,因此他从未在意过。
莫非,她跟四阿哥就是因为胭脂铺子结的缘?
彭春不知这个女儿的芯子是现代人,想当然的认为她必定是接触了四阿哥,才会情根深种。
仔细询问过,他又糊涂了,按照丫头们的说辞,四阿哥并未去过菀珂开的铺子。
那两人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呢?
想不通,彭
春索性不再去纠结。他又回到正院,“你让人给菀珂收拾收拾,我打算把她送回盛京老家。”
董鄂氏一族的祖地辽阳。
大清入关后把辽东系规划入盛京,其中就包括辽阳。
作为董鄂氏一族的祖地,彭春一直有派人打理。
觉罗氏蹙眉,小心的说道:“怎么?那丫头还没意识到错误?”
盛京苦寒,除非菀珂死不悔改,不然疼女儿的彭春一定舍不得。
说起菀珂,他止不住叹息,“我刚才问过伺候她的丫头,都说她私底下没跟任何男子接触过,你说她怎么就认准四阿哥了呢?”
但凡她换一个,换成七、八两个小阿哥,他也不至于如此。
觉罗氏也跟着叹气,这半天她也一直在想,菀珂身上没品级,并不能跟她一样每月初一十五必须入宫。就算偶尔入宫请安,也都是跟在她身边规矩的不行。
她跟菀凝不一样,皇贵妃从未单独召见过她。
觉罗氏爷想不明白,她怎么就把一颗心落在四阿哥身上。
因为四阿哥,整个人都魔怔了。
“所以,我打算让人把她送到盛京去。”
“对外就说先祖托梦,珂丫头稳重让她替父尽孝。到时候我上折子给增寿请假,让增寿送她一程。”
尽孝,在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借口。
只是要委屈增寿了。
虽然对这个女儿失望,觉罗氏也没有委屈她,该给置办的全部都置办起来。考虑到盛京寒冷,她还从陪嫁里拿出一张好皮
子。
觉罗氏的作为彭春都看在眼里,他对着面无表情的菀珂道:“你看看你额娘,你可曾对得起她?”
菀凝与菀琇联袂而来,两人都帮着收拾了些东西。
菀琇不舍的把手里的狮子狗递给她,“知道你一直惦记着,给你。”
这个狮子狗也是菀凝养的,她与菀珂看中同一只,她仗着手脚快抢了过来。得知菀珂要走,特意送了过来。
菀珂的事情彭春跟觉罗氏压的死死地,就连菀琇都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她只是猜测,菀珂此去盛京绝不简单,很有可能归来无期。
菀凝则把手里的玉盒扔到菀珂怀里,“这是你一直惦记的灵芝。我在多送你一颗五百年人参,不用太感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