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死于吃不饱就是被其他强壮的狗兄弟欺负死。
没看见还罢了,既然被她看见,她就不能不管。
这一管就是好几年。
她一直都知道雪团是聪明的,也乐得看它跟三阿哥‘斗智斗勇’。
太子就是在这个时候过来的。
太子的声音打断了假寐的菀凝以及在作画的胤祉。两人当即起身整理好衣裳出门迎接。
看到他们夫妻一同出来,太子挑眉,“孤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无视他眼中的调侃,三阿哥道:“难得有几日休息的时间,我还以为殿下会在毓庆宫陪二嫂,殿下能想到臣弟真是令我这阿哥所蓬荜生辉。”
一番文绉绉的话让太子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果真是大了
,孤不过是打趣你几句,你就笑话起孤来了。”整个皇宫也就只有三弟,哪怕是在用敬称‘殿下’都让他觉得亲近。
他也不跟三阿哥客气,绕过两人径直来到书房。书房里还有未收起来的画具,太子回头似笑非笑的看了三阿哥一眼,抬手指着画具,“看来孤来的果真不是时候,孤竟不知咱们向来最喜欢拿礼仪说教的三阿哥,私底下竟然是这般模样。”
老三这个人有趣的很,你不惹他,他能跟个隐形人似的也不找你不冒头。若是你不小心惹了他,他能用诸子百家的典故成语、规矩礼仪喷你个狗血淋头怀疑人生。
他不止一次听到大臣抱怨,说三阿哥这般吹毛求疵定是难相处的,真是可怜了三福晋。
呵呵,
太子觉得真应该让他们看看私底下的三弟是什么样的人,如果他们见到了,就不会同情三弟妹。
亏他还担心三弟没能出宫闷闷不乐,特意过来告知这一好消息,感情人家即使不出宫也能自己找到乐趣。
他看三弟这闺房之乐可比出宫看花灯有趣多了。
三阿哥抬头看画架一眼,丝毫没有被戳破心思的不自在。他大放道:“二哥来的正好,你觉得我这幅画如何?”
他可是知道这位二哥对西方的洋玩意儿接触颇多,像他只学了个油画,二哥不但精通油画,还会什么钢琴。
那西洋进宫上来的钢琴如今还在毓庆宫摆放着。
太子仔细端详,
又转头看了菀凝几眼,赞道:“不错,三弟的画技又进步了。我看你这幅油画已经画出三弟妹七分神韵来。”
紧接着他叹道:“三弟你在这方面的悟性哥哥我是不如啊。”
太子也是从小就学习油画的,他又比三阿哥年长,若要他来画人物肖像,他自认最多也就是这般水平。
老三可比他晚学了好几年,现在就达到这水平,不是悟性高是什么。
三阿哥并没有因为太子的称赞而骄躁,他道:“我跟二哥自是不同的,你从小需要学习的东西太多,闲暇时间本就有限。弟弟就不同,汗阿玛对我们要求不高,我们有很多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假如我们都一样,弟弟是远远不如的。”
他并非是恭维,三阿哥说的每一句都实事求是。
作为太子,他不但要学习所有皇阿哥们需要学习的东西,还包括为君之道。一天只有十二个时辰,学这么多东西,当然就没有时间去发展自己的爱好。
对很多人来说学的多了,就很容易不够精通,太子是另类。
他文武双全,吟诗作对全会,甚至身为储君他还精通多国语言。
单独拎一样出来,他或许不是最好的,但所有一切加起来,包括三阿哥在内,绝对无人能出其右。
太子哈哈一笑,“三弟,我以为凭咱俩的关系,是不需要如此恭维来恭维去的。”
被人赞赏事件高兴的事儿,尤其是被他认定为‘厉害’的
人赞赏。
三阿哥也跟着勾唇笑了起来,“确实。”说完这句他又问起太子的来意,“不知二哥前来有什么事儿?先说好,弟弟还在假期,公务您现在可别找我。”
几年前他就给自己定好了位子,办差可以,但必须有个数,该他休息的必须休息。他可不会像汗阿玛跟太子那样,一天到晚的忙活着把自己累成死狗。
太子被噎住了,他轻哼一声:“老三你知道我最不满意你什么?就是你这不求上进的模样。你说你也不比别人差,甚至他们都比不过你,你说你怎么就不知道争气呢?”
在太子看来办差不积极就是不争气。不努力表现自己,怎么赚取功劳升爵?
三阿哥毫不在乎的摇头,“二哥,人生在世才多少年,每天都把自己逼得那么紧有什么乐趣?人生在世应当及时行乐。”
及时行乐?
太子都快被他的不要脸皮气笑了。
瞧瞧大哥,是抓住一点机会就往上爬,他倒好,你给他搭梯子他都不见动弹的。
太子生气却又无可奈何。他哼哼道:“行了,孤来是想告诉你,孤已经说通了汗阿玛,他老人家同意咱们去逛庙会。本来我以为你会欢喜的,既然三弟找到别的乐子,就当孤没说。”
他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画架。站起来作势要走。
三阿哥赶紧拉住他,“二哥,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为二哥我可以两肋插刀。”
不管以后如何,为了能出
宫,现在还是先哄住二哥。
太子哪里看不出他心底的意思,他直接道:“孤明白,你可以为了孤两肋插刀;为了你福晋还可以插孤两刀。”
比如,看着他每天忙得没空睡觉,自己去悠闲地陪福晋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