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只剩一种可能了。
木籽棉又看了一眼张三的后脑勺,然后又看向还在酒疯的单小溪。
明明是个普通女孩,却能在不经意间现真相,给周围的人带来新的希望。
真是个一点都不普通的女孩子。
为了确定自己的怀疑,木籽棉还需要询问张三一些事情。但张三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木籽棉只能等第二天起来再说了。
第二天一早,单小溪从宿醉的头疼中醒来,一边后悔昨晚喝醉,一边以为自己起晚了木籽棉会不会不等自己先走了。
当她迅洗漱完来到一楼找人,小北却告诉她木籽棉让她等一会儿。
单小溪以为木籽棉还有事情没办完,好奇地追问“他还说什么了?”
“没了,他就说还有事情要确认一下,让你等他一会儿,”小北挠了挠头,“我看他去找我那个干爹了,他们肯定有秘密。”
看到小北挤眉弄眼的样子,单小溪不客气地拍了下他的脑袋。
“别这么没礼貌,你别小看那个张三,他藏着真本事,你好好跟他学,福利院以后就靠你了。”
单小溪和林婷都有自己的事情,不能总是拴在福利院。
张三还是个外人,真正融入福利院还需要时间。
福利院年轻一代年纪大点的就是小北,福利院的未来还是得靠他撑起来。
福利院二楼张三的卧室。
这间屋子空了很长时间没人住,昨天才收拾出来作为张三在福利院的住处。目前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沙,其他家具需要后续添置。
张三昨晚也喝醉了,但早上却很早就醒了。他没有像单小溪那样有宿醉的后遗症,反而有点很清爽的感觉。
对于木籽棉突然拜访,张三很诧异。面对这位传说中的巡夜人,他难得地表现出了拘谨。
木籽棉性格直来直去,开门见山直接问了自己关心的问题。
“恕我冒昧,我的问题可能会揭开你的伤疤,但这很重要,所以请你不要逃避。
在你妻子去世后,你失去了工作,听说你那时候生病了,能跟我详细描述一下吗?”
木籽棉的问题又把张三拉入了回忆,这些回忆几乎每天都会出现,他早已不像以前那样想起就会悲伤了。
当初张三打开门看到妻子的尸体悬在房梁上,他的心理当即崩溃,身体随之也生病了。他陷入了低烧状态,断断续续持续了两个多月。
其实张三不是在沦落为流浪汉才被红月照射的,在生病的初期他就开始轻生了,每天晚上都开着窗户。只是他那时候因为烧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对那段时间的事情记得不是很清楚。
直到他进了畜牧场,被迫与红月隔离,且前期吃了催眠药每晚都得很好,张三才慢慢从病态中恢复过来。
这样看下来,于张三个人而言,畜牧场真的救了他的命。
后来张三清醒后不再吃药,那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完成了变化。
他能记住很多东西,注意到很多细节,甚至经常失眠,以及他不怕红月辐射都是征兆。
通过张三的描述,木籽棉推断他应该就是在烧那段时间变异了或者说觉醒了。
因为没有求生欲,张三到现在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了异能者。
如果不是单小溪醉酒说胡话,可能没有人会注意到张三的不同,或者说有人注意到了却不会往觉醒上想。
当然,以上还只是木籽棉的推测,至于究竟张三有没有觉醒还得回4o4局检测。
单小溪无聊地在一楼大厅打瞌睡,等到木籽棉和张三下来,听到张三要跟他们一起回三环,她表示相当震惊。
“他没有临时出入证,你能把他带进三环?”
“可以,我手写一份临时征召函,回三环后再补上手续就可以。”
木籽棉身为巡夜人小队长,有临时调动人员的特权,其中就包含了从四环临时征召人员进三环配合办案。
这种征召需要木籽棉亲自手写文件,以他个人信用担保。如果被征召的人在三环出事,木籽棉负有连带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