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婉面对她,背对着门口,还没现众人视线的游移。周璟轻声笑着说“文家护着我与否重要吗?”
“有其他人难道不行吗?”
这句话听在冯婉耳朵里,就多了一分挑衅的意思。她目光赤红,气得倒了一口气“你——”
上流社会的淑女礼仪、教养全被抛诸脑后,她扬起手,想还眼前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一巴掌。
手高高扬起,映在周璟琥珀色的眼眸中,她眼神带着笑,下一秒已被人拉开。
冯婉的手被大力截在空中,掌间力度捏得她手腕剧痛,惊叫出声。
转头,瞧见男人自额角延伸到眼皮的伤疤,她一瞬间浑身冷,说不出话。
周璟跌了两步,半个身子踏出大门,手臂撞进男人温热的怀里。
他身上是熟悉的淡淡苦艾香,飘散在她鼻端。另只手攥住她肩头,稳住身体。
低沉的声线落在她耳际“我有冇嚟迟?”
池商序刻意低头,迁就了她身高。温温热热的气息拂在周璟耳畔,很痒。
他脾气阴晴不定,心思也格外难猜,但周璟可以确定,他今日是特意来给她解围。
这算什么,“新婚礼物”?
该不会是想说,她只有他能欺负?
看在别人眼里,只当是他绅士,扶住要跌倒的周璟。可肩上力道分明说着,他将她一切举动看在眼里。
包括刻意惹怒冯婉。
他都知道,但他都纵容。
阿均目光很冷,任冯婉挣扎,缓缓扫过主宅内窥探的视线。直到文元凯亲自走出门来迎接。
池商序与文宇年龄相仿,身份、地位却较文元凯更高,这家里唯一有资格接待他的只有他。
然而在声声客气的“池先生”与“池董”中,他不为所动。松开周璟肩膀,径直迈入文家大门,语气很冷“文先生,我的人在你这,似乎受了委屈。”
文元凯视线搜寻,在文宇身后现池向旻的身影。
这尊大佛趁着人多而乱,捡了两枚桌上的山竹剥,看见池商序逆光的身影,又缓缓放回了原处,目光中似有一丝委屈和可怜。
没有人想到他指的“我的人”是谁,只将目光放在在场唯一的池家人身上。
文宇立刻解释“池董,我们没有为难池先生的意思,只是有些误会要澄清。”
“哦?”他站定,视线扫过满地的狼藉。
沾血的手包,带血、揉成一团的纸巾,慌乱中摔碎的瓷杯,无一不宣告着这里刚刚生过一场争执。
“澄清误会,于是动这么大干戈。”池商序松了下领结,唇角微勾,语气却冷得刺骨“这是文先生一家的待客之道吗?”
没人回他的话。
文宇酝酿着想开口,一道声音插在他话语前面“池先生,是我。”
冯婉挣扎着,眼神哀求,池商序才缓缓开口“阿均,松手。”
她立刻挣脱,惊魂未定地离开阿均身边,步步后退。挪到池商序身前。
刚刚的胸有成竹被打散了一半,她惊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疑惑不解。
他刚刚出手帮了周璟,为什么?
这一切似乎和她想的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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