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讲完的话被强行堵在喉咙深处,没有酒精的熏染,这是个清醒的吻。
但只因太清醒,她脑海中瞬间闪过几十上百种念头。
最终,都被尽数压下。
脑海中理智被击碎,变成串串粉红色泡沫,在反复缺氧清醒间浮沉。
终于得喘一口气,气急了,用手拍他“池商序!”
“嘘。”
“阿均会听见。”
十几公里的一段路,走得漫长而颠簸。
到力水山别墅时,池商序抽纸,细细擦干手。
老畜生。
她咬牙在心里骂。
“又骂我。”他抬手按着她后颈,感觉掌下的人一僵,慢条斯理在她耳边低语“你还有力气,是不是?”
他像是有读心术,她心中想法无所遁形。
阿均察觉气氛不对,将车匆匆停在主宅门口,自己先下了车。
窗外夜色昏沉黑暗,山脚下是数千平方公里的嘉屿市夜景,海岸线蜿蜒绵长,静卧在力水山脚下。夜风传来船只靠岸的鸣笛声,池商序落下几公分车窗,吹散车内的气息。
也将她的头脑吹清醒了一些。
车门打开又关上,右侧那张脸出现在她紧靠的车窗外,敲了下玻璃。
晚风温润,卷着池商序领口敞开,他指尖夹一支未燃的烟,淡淡瞧她。
“要在这里坐多久?”
他讲完,直起身侧头点烟,吸一口,火点燃起,下颌线绷得很紧。
车门打开,周璟弯身下车,夜风吹她裂开的铅笔裙,丝丝凉意袭卷。池商序眯眼,似笑非笑看她,单手脱下西装,罩在她身上。
难得温情时刻,两人并肩看山下夜景,都没讲话。
周璟脱力,半倚在车边,看着他手中只剩半截的烟。
“池生,事后烟?”
事后烟递到她唇边,她拢着乱飞的丝,低头就着他手吸了一口。
烟灰掉落一截,烫了下手背,她呼出口的淡色烟雾被风吹散。
“咳咳咳……”
很淡的烟气,像他身上的味道,可她还是被呛了嗓子,咳出满眼的泪花。
“是你,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