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想吃。”周璟舔了舔干涸的唇瓣,将头扭向一边。
池商序坐在椅子上,一只手垂下,握着她的手腕“那想吃的时候告诉我,我叫人去买。”
说完,他顿了顿“还有,她刚刚讲的,你不用在意。”
他习惯了与她有话直说,看出了情绪就立刻寻找解决之法,从不藏着掖着。
就算不及时的挽回会放任她“逃”得更远。但他现在也想好,还是想要他心爱之人能平安。
“在意什么?”她动了下胳膊,想要支着身子坐起来,池商序便伸手帮她按起病床,叫她方便倚靠。
这些事他从不亲自做,却乐意为她而亲力亲为。
“我是说。”他手向下移,转而扣住她的十指,在掌心里轻轻的捏,目光也垂落下来“你不必觉得我一定要求你在我身边,也不要将我看作是你生活的禁锢。”
“你不是我的附属品,我也并不是为了将你寻回去关起来。”
再高傲的人,面对感情时也会变得小心翼翼,作为掌权人多年,还是第一次体会到无可奈何却又心甘情愿的滋味。
像有一只手反复揉捏揪痛他的心,叫人再生不出一丝反抗的念头。
在他又想说什么时,周璟也开口“池生。”
“嗯。”他眼皮半抬,看着她。
但她问出的话却并不与此时情景一样严肃。
“你第一次见我时,我是什么样的?”
“喊你哥哥吗?还是很讨厌你,不愿意讲话。”
听完这句,池商序像是想起了什么有意思的往事,唇角轻轻一勾“都不是。”
“事实上,你那时候只会满地乱爬。”
“满地乱……”她一时语塞,憋出个生动的表情,又被呛得干咳了两声。
身边人给她递了杯水,又轻轻拍着背“很久远的事了,再问细节我也记不清。”
“年纪大了,多谅解。”
周璟听出他是故意讲轻松些好让她宽心,视线重新落在洁白的被子上,不作声。
梦里是寒冬,是雪原,但荷兰的春日阳光正好。百叶窗一侧密不透光,隐隐听见路过的医生护士用当地的语言交流,另一侧窗子明亮而洁净,窗外的梧桐树枝繁叶密,绿意盎然。
他说“阿璟小的时候,很可爱。”
她心脏重重一跳,抬起头来。
池商序说“我不知该如何与你解释过往的一切,也不知你愿不愿意去听那些陈年旧事、不愉快的过往。”
“但今后,如果你想听,可以再告诉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