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卓然回想着黑少年那张脸,点了点下巴“我只是和二哥提了一句,他半小时不到就跑回来。”
天气有些热了,周璟把长袖病号服的袖子挽起来,轻笑“幼稚。”
“男人都这样。”卓然笑着,一边给她撑开遮阳伞“Li1y十四岁之后,三哥就对靠近她身边的男性严防死守。”
周璟咋舌“十四岁?”
饶是她,都想在心里感叹一句老畜生。却见卓然笑得肩膀狂抖,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语言“二嫂,你想象力好丰富。”
“三哥虽然看起来很狗,但总归是个正经男人。”她说“只是做长辈的,开始总担心她被骗,后来就变成了……”轻咳一声,给了个“你懂得”的眼神。
周璟“噢”了一声,也跟着笑。
池卓然才啧啧称奇道“只不过二哥居然也有危机感。”
“也是,三十岁的男人怎么样也与二十一岁鲜肉不能比。”
北欧天气晴朗,阳光又不算刺眼。周璟走出伞下,去看花圃里的花。
身后,池向旻像吃东西呛到一般疯狂咳嗽,卓然却还是毫无察觉地说完了后半句话。
直到皮鞋踏在鹅卵石地面的声音响起,她后背一僵,而后便听到“怎么不能比?”
向来这种背后讲人坏话被现的角色都是池向旻来扮演,卓然哪有这种经历,登时吓得冷汗直流。
但总归反应算得上快,赶紧把给花花拍照的二嫂拉过来,挡在自己身前,自己则弱弱输出“二十一岁鲜肉哪有二哥风流倜傥、英俊多金。”
英俊、多金一个都缺不得,更何况还拥有无数人无法企及的权利地位和聪明头脑。
如果没有周璟在场,卓然不太敢调侃,但有她在,只听面前的男人哼笑一声,不咸不淡地讲了句“话多。”
虽听不出情绪,但对待玩笑话能给予回应已经说明他心情不错。
周璟抬起头,瞧见他伸过来的一只手。
她抬手搭上去,便被不轻不重地握住,只是少了往常蛇戒那冰冷坚硬的触感,还有些不习惯。
池商序轻轻一拉,她向前走了半步,靠在他身前。
颈间的伤痕已经结痂又脱落,只剩浅浅的一道痕迹。池商序先是抬起头,看了一眼不识时务的妹妹和侄子,而后那两人便恍然大悟,一个仰头看天,一个低头看花。
他才低下头,一亲芳泽。
晨光逐渐升温,他刚从车上下来,身上还是凉凉的。周璟抬手攀上他肩膀,浅浅回吻。
在池商序来法国这段时间,一直是池谨和代管公司。但她毕竟不如他熟悉,一些大事只能留给他决断。
所以他刚痊愈一些,就已经忙起工作。
只是这男人坚持与她同住,像是怕追回的老婆半夜长了翅膀飞走,在她病床旁放了另外一张床,夜夜要牵着她的手睡。
谁懂?白日是雷厉风行万瑞池董,晚上是个要拉手才能睡的老婆宝。
周璟万般无奈——以前,他也不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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