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一觉醒来,现已经三更半夜,王二石打着哈欠坐起身,问还在瞪大双眼盯着屋顶的秦沐。
“睡你的!”
秦沐没好气的来了一句,然后翻身背对着他闭眼睡觉。
另一边儿的刘蒙见他要睡觉了,心知已有决断,便也安心闭上眼睛!
……
翌日
早起的虞杳一番收拾后,退了客栈的房,背着她那不大的旧包袱,牵着马出去逛街市。
别说,她这身自相矛盾的装扮,很是让人费解;
说她有钱吧,一身旧袍又背着一个破包袱,属实和有钱人挂不上钩!
说她没钱吧,又牵着一匹宝马良驹,昂挺胸,自信优雅,不像没钱的样子!
所以,许多人把她归为家族败落的‘穷公子’。
虞杳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在街市采购了一些干粮和路上需要的东西,然后饱饱吃了一顿,又去东城的牲口市买了四匹健马,在众人异样的眼神下,骑着马出城而去。
西城门外,秦沐兄弟四人或站或蹲,正伸着脖子往城门内张望;
“大哥,公子不会走了吧?”
“眼瞅着都辰时了,咋没看见他人影哩?”
半夜收拾好一切,天还没亮就等在城门口的四人,清早城门一开就出来蹲在路边儿等候。
虽说已经四月半了,可荒凉的西北早晚依旧冷风剌肉,心里焦急的王二石用力拢了拢身上的薄袄,就咋咋呼呼的问秦沐。
甚至,他都觉得这是一场不真切的梦。
梦醒了,什么也都没了!
可转念一想,他们半夜可是从那酒馆儿后院儿醒来的!
生怕被人诓着玩儿的王二石踮起脚尖儿,伸着脖子朝城门内张望一番后,双手用力搓了搓脸,而后闷头又蹲回路边儿。
“大哥,他……公子不会已独自离去了吧?”
“按我说,昨儿个就应该给他回话。”
“不,昨个儿咱们兄弟吃饱喝足后,当场就该跟他走才是!”
“哪像现在这般,等的人心里跟猫挠一般,还冷冷嗦嗦蹲在此处受罪!”
心里越焦躁不安的王二石越想越后悔,忍不住就一通抱怨输出。
他旁边同样蹲着的木同,倒是什么话也没说,只眼巴巴盯着城门口出来的每一个人打量辨认。
而被王二石不停唠叨的秦沐,一身粗布长袍,脚边儿放着一个旧包袱,他却板着那张络腮胡脸,跟座铁塔一样站在城门外路边儿,眼睛盯着城门口儿不语,惹得来往行人路过他们时加快脚步,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大哥……”
蹲了一会儿腿脚麻实在蹲不住的王二石,又起身朝萧沐叫唤,却被其一个冷厉的眼神儿吓得当场闭嘴。
“不想等就回去。”
“我绝不拦着!”
被王二石吵的心烦意乱的秦沐,虎目一瞪,冷冷开口,耳边瞬间清净。
“大哥这是哪里话……”
“谁……谁想要回去了?”
挨训的王二石瞬间缩着脖子蹲了回去,为了表示没有那样的想法,还底气不足的低声辩解。
“我就是怕公子撇下咱们不要!”
“你说,他撩拨的咱们动了心,转眼却拍拍屁股走人,这与负心汉有何区别……”
“来了!”
王二石正蹲在地上瓮声瓮气的倒苦水,身旁的木同突然跳起来惊叫一声,吓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