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冀容寒或许不知,如果冀容寒直接责问陈兰,还能让陈兰高看一眼,但现在林心月的脸,责任明显在于她陈兰,可偏偏想拿另外一个人来担责任。而这个人恰恰是陈兰和陈国光重点维护的人。
所以喽……
陈兰冷笑着道,“冀总,你这话问的,好像我们是无缘无故打董事长夫人一样。只是,我告诉冀总,尊老夫人的嘴巴太臭,让她干净干净而已,这有什么不对吗?”
冀容寒咬牙问道,“陈助理,你们打人总有一个理由吧?”他只是听到下面人来汇报,他母亲有麻烦,却并没有说他妈被人打了。
一个当儿子的,怎么可能忍受他的母亲,被人打呢?
陈兰继续冷笑着道,“没有理由,就是她的嘴巴太臭,要她干净干净。”
一点都不想费口舌去解释。
陈兰不想解释,林心月有儿子在场,可以给她撑腰了,她的底气也足了,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怎么甘心。
她立马说道,“儿子,这两个贱女人……”
啪……
又被打了!
所以围观的一众人,睁圆了眼珠子,真得惊讶的合不上嘴了。
虽听说过陈兰的暴力,可却没有想过人,她会竟然这么野蛮暴力。人家董事长夫人,只不过,说了一个贱而已,这打了一次又一次,是闹哪样?最主要的是,她竟然还是当着人家儿子的面的打了人家的母亲。
这下林心月真是彻底委屈了,一下子如孩子一般哇哇大哭起来了,“呜呜……”
她以为有了儿子在,陈兰怎么也不敢打她了,所以,又底气十足的开始骂贱女人了。可这贱女人刚说出口,陈兰的动作这么快,巴掌一下子又呼上了她的那肥肥的脸。
她陈兰活到了这个岁数,除了前段时间,冀向阳实际气狠了给过她巴掌,之后所有的巴掌,都是慕唯复和陈兰给的,而打的缘由都是因为她口出贱女人而已。
冀容寒彻底阴寒着一张脸,怒气冲冲的问道,“陈助理,你是不是太不把我冀容寒放在眼里了,太不把冀氏集团当回事了?我母亲只是说错了话而已,你说说就得了,竟然这巴掌一而再的打在了她的脸上,再说了,我妈还是你的长辈,你一个晚辈打长辈,这名声好听吗?”
真以为他冀氏集团是个好欺负的,竟然直接当着他的面,二话不说,就打了他妈。
说完,他就去安慰着他妈道,“妈,你起来,别哭了。”这么大的岁数,这么一个董事长夫人,竟然直接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冀容寒感觉自已的脸丢到公司所有员工面前,真是气极了。
只是没等他劝完他妈,陈兰看着林心月的模样又冷笑着道,“冀总,你看尊夫人这个模样,有长辈的样子吗?再有,一口一声的贱女人,也不是一个长辈该说的话吧?再说了,我刚才不是说过,尊夫人的嘴巴太臭,我只是为她好,帮着她干净干净而已,省得她在再对其他人,说些不干不净的东西,怎么就不把你大名鼎鼎的冀氏集团,‘声名显赫’的冀总放在眼里了?冀总。”
听罢,冀容寒胸腔顿时憋了一口鲜血直冒上涌到喉咙哽头,随后冀容寒喉咙处咽了咽,最终那口血腥咽了下去。
那次签合同时,他就领教过了陈兰的伶牙俐齿,现在陈兰那个颠倒黑白,声枪夺势的本事,更是让他大开眼界了。
他妈也只是骂了一个贱女人而已,这事有多严重,竟然会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打脸,还气势十足的说是为好他妈好。
去他妈的为他妈好,这种不把冀氏集团放在眼里,让他冀容寒的妈在所有员工面前丢尽了脸面,是他妈好?
他就不明白了,刚刚他只是不想要开罪她陈兰,才会拿着慕唯复来责问,再怎么说,慕唯复也是冀氏集团的员工,难道这个陈兰看不出来吗?为何非要事做得这么过,把话说得这么绝?
此时的冀容寒,要到很久之后,才明白,陈兰为何会这样做。只是那时,他已经没法再去想这些了。
冀容寒把她母亲抚起来,怒着咬牙道,“那你帮忙的方式,真是大开眼界!是不是以后所有的长辈骂人,晚辈都可能把手伸在长辈的脸上?那你把这天朝国几千年尊长辈爱晚辈的礼仪传统放哪了?”
“别的长辈晚辈,我管不着,但都别犯到了我陈兰的头上,不然,呵呵……”陈兰理直气壮的嘲弄的笑道。
简直不可理喻!冀容寒暗骂道。
只是,他知道,再这样跟陈兰争辩下去,他肯定会被她气晕过去。
冀容寒不想跟陈兰继续争辩,他又把目标放回到慕唯复身上去。
他怒喝道,“慕唯复,刚才到底怎么回事?我妈根本不就懂公司上的事儿,你跟她说那些东西做什么?”他话责问的是,慕唯复在冀氏员工面前,而且还在东方公司两个负责人面前,把这段交易的丑事暴露出来?
陈兰看着冀容寒又对准了冀容寒,又生气想要反驳了时,慕唯复拦住了她。
慕唯复冷声的说道,“冀总,或许你刚来,并不了解之前所生之事。那我现在告诉你吧,你尊贵的母亲大人,一上来就对我口口声声骂着贱女人,贱女人的,而且还没理由,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想要甩我巴掌,如果不是陈助理给我拦住了你的母亲大人,很可能脸肿成猪头的人,应该是我了。我本不想说的,是你的母亲大人非逼着我说的。”
“可就算这样,你也不应该跟我妈动手,打我妈啊?”冀容寒生气的道,“你不知道,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吗?”
慕唯复淡淡的道,“我是女子,不是君子。何况,你母亲就像了疯一样,一上来对我又骂又打的,我又不是你家丫鬟,我为什么不能还手?”
冀容寒知道冀容寒一般很少说话,但她一说话,却很是犀利,针针见血,让你无从反驳。
确实,如果真像慕唯复所说,他妈林心月无缘无故的一上来就对慕唯复又打又骂的,在现在和平的人人平等的社会,只要是个人,都不可能忍受这样的凌辱。
所以现在,慕唯复打公司老板的夫人,还打得理直气壮,让人无话可反驳。
你说慕唯复不应该么?那难道更不应该的不是董事长夫人林心月吗?就算你再怎么对慕唯复不满,你也应该说个一二出来不是?一上来,就骂动口,打则动手,就像陈兰说的一条见人就咬的疯狗,谁忍受得了,又是谁会无缘无故受这样人的气?
冀容寒阴森着脸,咬牙反驳道,“可我妈的年纪大了,现在被你们这么一打,以后让她怎么在圈子里混?”
“那就别混了呗,”陈兰快的接口道,“不说听说冀总快有儿子了吗?干脆让你这尊贵的母亲大人,在家带你儿子得了,这样就省得出去见人就咬!”说得一点都不客气。
听到陈兰骂他妈是狗,冀容寒阴冷了的眼神,一个射向了陈兰,狠戾一闪而过。他妈是狗,那他是什么,是一条小狗吗?可恶的陈兰,真是太会凌辱人了。
可现在,他却拿着她毫无办法,说又说不过她,打,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又不能打她,再说了,为了公司的利益,为了他自已的利益,他还得忍着她。
说到公司利益,他猛然想起,刚刚似乎陈国光因为他母亲的话,要选择断绝与东方公司的合作。
想到正事,冀容寒也不管是责问慕唯复,还是与陈兰斗嘴,更或者还坐在地上哭泣的母亲,立马对着一旁黑脸的陈国光,很是客气的说道,“陈总,刚才的事,你别介意,我妈她只是一时生气而已。”
说着,他就对着围观的下属说道,“你们帮一下忙,把我母亲送回房间休息去!”
一般这样的宴会,都会预订几个房间来应付突的事情。